众人“”
林老爹方碧珍林小弟也是一激灵,就跟被人忽悠了然后又被人一巴掌打醒了似的。
“走,走,走,”
林老爹不想再对着这家在糟心人了,道,“你们走,什么也别说了,短时间也都别再见了,见了糟心,总之,给大家都留点颜面吧”
许亦纺被林染这么说,被林祖望下逐客令也没有半点羞恼。
他只是冲林祖望深鞠了一躬就起了身,但临走之前却是对林染道“阿染,我知道我这时候突然提出想要求娶你,时机荒谬又愚蠢,简直坏得不能再换,但于我来说,这时候不说,以后怕是永远都不会说出口了。”
“从阿霖回港,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因为自己的懦弱,不自信,和各种顾虑,家里决定替阿霖上林家求亲的时候,我没有出声阻止。我对林叔说,厚颜提出求娶你,是因为做人要有信,要做到曾经允诺之事,这并无一句虚言,但其实,这些又何尝不是我说出那句话的勇气和支撑,做出寻常断不敢做的事,说出寻常断不敢说的话。”
他说完就冲林染微一点头,转身就率先迈了步子离开林家。
林染“”
她都要信上他几分了
但是,信不信都一样。
她对着他的背影,道“许大少的这一番话,倒是不停提醒我,我原先那个婚约的由来,”
她深深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自己老爹,道,“阿爸,当年我们林家落户江贝村,开办染坊,江家先族长助我们林家良多,阿爷心存感激,由此订下了我和江宴的婚事。我和江宴退婚,虽然是江宴提出,但却是我无理吵闹在先,听了许家大少这番话,倒真是让我心下难安做人怎能无信呢即使退了的婚约再不能复,我也应该做些什么。”
“我看要不接下来五年,我都再不谈婚嫁,以示对阿爷和先族长爷爷定下的婚约的尊重,也免得阿爸你总是日夜难安,总担心百年之后都无缘去地下见阿爷和先族长爷爷。”
众人“”
这,这事情怎么就转到这地方了
林祖望心下那叫一个酸痛复杂。
他当然知道女儿为什么这么说。
他没什么很大的野心,染坊跟女儿的一辈子相比,他觉得女儿的一辈子更重要,所以他虽觉得愧对江宴,但还是让两人退婚了,想给女儿一个自由。
可折腾了一圈,折腾得在江贝村几乎再难立足,折腾得跟几十年的世交好友反目,可最后女儿还得用这种方式来周全他。
林染安抚性地冲自己老爹笑了一下。
这个才是她想要的呢,有什么好伤感的。
而站在门口的许亦纺顿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那我愿再等阿染妹妹五年,其实五年,十年,只要有一线机会,都没所谓。”
说完转身迈过门槛就出去了。
可算是出去了。
林染冲着这位的背影深觉无语。
她是薄情人,唯有对深情无语。
当然,这就是她胡说八道。
她觉得厨房里的阿成更合她心意一些,这样想着就转头看厨房,道“好了,人都走了,你也不用躲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