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
褚晏将视线移向褚瑶面前的那一叠羊奶糕,那上面已经空了好几块了,他也许快就能得到答案了。
“嗬嗬”
在褚晏和贺景明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褚瑶却忽然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了起来。
褚晏用杯盖拂茶沫的手一顿,他抬眸看向褚瑶,眸光微动。
褚瑶坐立稳朝后仰倒时,贺景明冲过去接住了她。
“瑶儿你怎么了”
“大夫快叫大夫”
之后是一阵兵荒马乱。
等到大夫赶来的时候,褚瑶已经眼睑通红,脸上、脖子上都起了大大小小的粉色风团,并且还要逐渐扩大连成一片的趋势。
“放开,啊啊啊啊放开的身上痒痒”
褚瑶呼吸困难却仍旧哭嚎着,身上的瘙痒令她难受至极,她住地想要用手去挠,偏生贺景明却将她的两只手都按住了,她动弹得。
她的视线些模糊,盲目地四处寻找着褚晏的位置。
“哥哥救哥哥救”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溺水之人在求救,整个人绝望至极。
而褚晏却只是麻木地看着她。
奇怪,即他已经证实了瑶儿确实对杏仁过敏,但心却并没多高兴。
甚至看见瑶儿此刻痛苦的子,他的心绪都没任何的波动,犹如一潭死水。
长久累积下来的失望,仿佛在这一刻终于化作了实质。
他曾经以为,他和瑶儿是彼此的风筝,即人生回望已经没了来处,无根无萍地在这天地间飘摇,但无走至何处,走了多远,只要彼此血脉相连的那根线在,他总能顺着这条线找到对方,如此是孤身一人在这天地间踽踽独行。
可是
褚晏望着门外的细雨,整个人唯余下无边的沉默。
他忽然感到无比的孤独。
其实他和瑶儿彼此相连的那根风筝线早就断了,断在他推下楼的那一天,瑶儿亲手斩断了。
只是他直到今天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早就是孤零零的一只风筝了。
褚晏,你得承认,即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也会渐行渐远的那天。
终究是回到从前了。
院中的下人步履匆匆,贺景明偶然一瞥,透过慌乱的人群看见了褚晏离开的背影。
告而别
贺景明神色怔怔,知在想些什么,而后他的视线移向了褚瑶刚吃过的那盘点心,目色微沉,眉头渐渐拢起。
褚瑶服了药睡下后,贺景明独自一人去了趟卖这糕点的铺子。
贺景明对着掌柜描述了一番褚晏的长相,掌柜即表示自己印象。
“他买这羊奶糕的时候,知道这面加了杏仁粉么”贺景明盯着掌柜问道。
掌柜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知道啊,那位大人似是赶时间,付银子是爽快,让小的装好拿着就走了。”
闻言,贺景明紧皱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些。
他垂下眸子,若思。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这只是个巧合
“客官需要买些什么吗”掌柜见他站着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