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婶子终于现了褚瑶的异常,奇怪的问。
褚瑶深吸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她起身“我身不太舒服,就不陪各位了,还请诸位见谅。”
在座的这些,今日来本就醉温意不在酒,再者想要打听的都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褚瑶陪不陪的倒没那么重要,甚至褚瑶不在,她们唠得还轻松一些。
以,一听褚瑶要走,一个个都很善解人意。
“肯定累着了,快去好好休息,找个大夫来,这身不舒服可不能马虎的,别小病拖成了大病。”
“你去休息吧,不用招待我们,我们老姐妹也好久没见了,自说会儿话就行了。”
褚瑶温婉浅笑着一一应承了,可一踏出厅堂门,她上扬的嘴角落了下来。
褚瑶走在檐廊下,走都拐了几弯了,还依稀能够听见她们在后面一口一个假货,一口一个畜生。
褚瑶压抑了许久的戾气这会儿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她的脸色难至极,垂在袖中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再顾不得仪态,一路小跑着回了自的院子,一进屋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紧接着
“啊啊啊啊啊啊”
伴着褚瑶的尖叫,屋响起了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
那声音持续了很久,屋外的人听得心肝都一颤一颤。
贺景帮着其二叔处理堂弟的后事,直到晌午的时候才得了一些空闲,听说褚瑶身不舒服,立马就西跨院赶回来了。
一进屋,着这满屋的狼藉,饶贺景也心惊了一瞬,这些瓷器的价值倒还其次的,主要这满屋的碎瓷片实在太危险,瑶儿把那些东西摔成这样,万一割到了她自怎么办
贺景叹了口气,当即叫了下人进来清理。
他小心地避开地上如废墟一般的障碍物,走到了床边坐下。
褚瑶背对他侧躺在床上,但因为他坐着,他的角度其实还能够见褚瑶的侧脸。
她闭着眼,
眼角却流出了泪珠。
贺景抬起准备去帮她拉被子的手顿了顿,最后heihei落在了她的肩头。
贺景沉默了许久,什么指责的话也没说,只轻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府这招待女眷、主持后宅一应事宜,本来由他继母出面的,但他这继母惯来都不爱应付这些七零八碎的事情,这次更直接做了甩手掌柜溜大吉,父亲宠着继母,他也不好说什么。
在这件事情上,贺景心中其实对褚瑶有愧的,瑶儿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大事,本就没有经验,再加上又没有长辈指点,什么都得自摸索,这肯定辛苦的,而他却没有考虑到这个事情。
他思虑不周。
贺景泽抿了抿唇,他知她没睡,轻声“假使你”
“啊啊啊啊啊”
褚瑶忽然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
贺景被吓了一跳,被褚瑶甩开的手停在半空,很不知所措。
褚瑶捂着耳朵背对着贺景在床上蜷缩成了一团。
贺景这会儿显察觉到了褚瑶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他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轻轻地拉开了褚瑶的手,关心问“瑶儿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
褚瑶忽地床上坐了起来,朝着贺景崩溃大喊“连你也要跟我说你那假堂弟的事情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跟我说这些,人家假冒你堂弟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听她们说那些谩骂的话”
贺景被吼得愣了愣,着显有些崩溃的褚瑶,一时间有些迷茫。
他刚才并没有要说那假贺景泽的事情。
他不褚瑶为什么仅仅听他说了个假字就反应这么大。
她好像很排斥听到关于贺景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