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得倒是很周全。”在看过笔记本后,栗山阳向合理怀疑对方的表扬很多时候都是在暗中挑拨离间,加剧其他人对他的敌意,“不过,这栋大楼是不一样的。”
栗山阳向眨眨眼“麻烦您教教我,哪里不一样呢”
“不久之前,听说因为某位代号人员的无故叛逃,组织被迫放弃了一座运转许久、丝毫没有被警方怀疑的公司大楼总是有些意图不轨的家伙混进来给人添麻烦。”城野行成的嘴角隐隐有些上扬,“不过就算他们以公司搬迁为由离开了,留下的空楼也不会无端引起注意要是有超出规格的地下室在,就很可疑了,是不是”
栗山阳向有些顿悟,进而上道地问“所以说,我们这里就很久没搬过”
“没错。”城野行成脸色忽然又阴沉下来,“袭击事件也很久没发生过,希望那些没用的保安能尽快揪出叛徒否则等马尔贝克回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真罪魁祸首乖巧地没吱声。
不过栗山阳向认为,组织未必觉得这栋实验楼和其他大楼有什么区别
枡空优一开始不还是在宫野志保那里进行检查的吗
这层的安保显然也十分严密,他们甚至经历了更加严格的检查。城野行成拿出了栗山阳向之前从来没见过的新通行证,还要严格检查随身物品包括那些看起来无害的东西。
但也有可能是猎犬之前袭击造成的副作用。
如非必要,栗山阳向从来不做会引起怀疑的事,因此他没什么意外地顺利通过检查,接着终于看到了他一直在找的目标对象。
以宫野志保提到的年龄为准线,不怪他们以前没怀疑过对方在谎报年龄,眼前的女孩此刻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十岁该有的模样甚至比上次见面时更加虚弱苍白。
消瘦手臂上凸起的青色血管里扎着留置针,依靠葡萄糖和其他营养液维持着基本的生命。
因为没有用处,那些电极片被撤走了。城野行成似乎也提前做了准备,他们过来时,对方被束缚带帮着手臂,看着他们的眼神空白而茫然。
栗山阳向站在城野行成身后与她对视,女孩仍昏沉地眨着眼,没表现出什么特殊反应。
“看来她对你没什么印象。”城野行成随口说,看起来只是忽然想起青年之前提到他将女孩作为研究对象。
“啊。”栗山阳向应了一声,“最后组织先我一步,不过我当时听福利院的人说,她已经能表达一些东西了。”
“人是会说谎的,哪怕是小孩子也一样,他们甚至更容易靠自己的想象幻想出根本不存在的事实如果我们面对的是真正的伟大种族,就更要小心谨慎。”
“我明白。”
“现在只是无奈之举,等器材到位,我们还是要回归之前的方式。”
城野行成伸手去拿针管,同时忍不住抱怨道“说到底,硫喷妥钠也只是一种麻醉药物,把它称作吐真剂实在言过其实,只能在这种不得已的时候勉强使用”
栗山阳向自然地接话道“而且还会损伤研究对象珍贵的大脑。”
“正是如此。”城野行成道,“等抓到那个可恶的叛徒,才要给他看看组织究竟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