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阳向“导师对我的期望放得很低,如果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人世,那我可以去阿卡姆的社区教堂参加礼拜,让那里的牧师帮忙转告上帝”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青年补充道,“她说她还是希望能在自然死亡前看到成果。”
“她信上帝”
“她的研究方向与之无关或者说没有直接联系,不过她喜欢,甚至把这称为必不可少的安慰剂。
“鉴于我离开时她就已经在密大任职了快十年,送走过不少学生,也许这就是秘诀之一。”
什么秘诀,如何在一所离谱大学中存活下来的秘诀吗
送走这个词用得很微妙,结合之前听过的故事,让人忍不住去想究竟是哪种送走。
松田阵平“你也是被她送走的学生之一”
“不。”栗山阳向回答,“完全反过来,她认为我或许能把她送走。”
很好,无论有多荒谬,至少这位教授听起来对她手下学生的情况心里有数。
这些话很容易让人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诙谐和蔼的老太太形象,紧接着门被推开,服务员领着并不算姗姗来迟的降谷零出现在眼前。
但松田阵平还是道“来得真慢啊。”
降谷零“”
他微笑着将服务员送出房间,关上门,才无语地看了对方一眼“我可是放下电话就往这里赶。”
那点往回翻看卷宗的时间早就在路上弥补回来了。
“老天,原来那个朋友就是你。”栗山阳向等他关上门,托着下巴感慨道,“我记得我之前就觉得东京好像有点小。现在又有一个事实证明了我的论点。”
降谷零闻言,这才转头看向青年,虽然没说话,但心中难免犯点赞同的嘀咕。
东京好像的确是有点小。
不然也不至于发生从咖啡厅店员到电话亭偶遇,再到共同交际圈这样离谱的事。
先来的两人看着降谷零动作娴熟地检查过一遍房间,直到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才将桌子挪到对面坐下。
“需要我给两位留出谈话的空间吗”松田阵平幽幽问。
降谷零反问“你都知道多少”
“不算多,可能也不算少。”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但你不会是在指望我能给出一个准确的范围吧”
毕竟在这之前,他对降谷零的工作仅仅停留在猜测阶段,上来就问知道多少,让人怎么回答
“我来解释吧。”栗山阳向自然地接过话题,他已经完全习惯充当这种角色,“因为某些原因,我认为
自己需要一个避难所。”
青年坦然道然后我就看上了组织。”
降谷零“”
避难所和组织,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这两个可以说是毫无关联的词语联系在一起。
在场三人里没有脑子不好用的笨蛋,谈话进度飞快推进,从金属到武器再到月影岛,栗山阳向将原委说得很清楚,只是没提到有关「神隐」或是说穿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