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从藏身的衣柜里走出来,视线触及到地上的尸体,手指下意识抓皱了衣角。
栗山阳向这才发现,对方看起来似乎有些年轻得过分,甚至像个误入歧途的未成年。
他停顿片刻“你也是那个组织的人”
对方沉默地点了点头,于是青年也不禁陷入沉默。
“你加入组织有多久了”
“从出生开始。”
好家伙,栗山阳向印象中的黑衣组织形象开始朝某个深渊滑落。
虽然之前也不怎么
好就是了。
“死掉的这些人都是你的同事吗”
对方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他们都死了”
“除了你之外,应该没有还活着的了。”
栗山阳向听着脚步声数过人数,和他见到的尸体数量都对得上。
“都是你杀的吗”
“不是。”青年神色淡了几分,“我不喜欢杀人。”
“所以,你也不打算杀掉我”对方问。
栗山阳向摊开手“你看我手上有武器吗”虽然衣兜里其实揣着把枪,不过不影响结果,他不打算杀人。
虽然这么说,但青年就站在走出房间的必经之路上,丝毫没有让开的意图。
意思很明确,虽然对方对她没有杀意,但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他们都是效忠于组织的打手。”年轻的研究员怔怔地望着地上的尸体,“但地位并不核心,通常只是做些护送之类的任务。”
栗山阳向紧接着问“那你呢”
“”研究员停顿片刻,“我是”
“我听到他们喊你的称呼,是种酒的名字,就像是琴酒、伏特加那样”栗山阳向不紧不慢地说,看到对方在听到后面两个名称时,神色猛地一僵。
“看来你也认识这两个人。”青年最后道。
对方的无法克制的肢体语言已经说明了一切,不仅是认识,甚至还有强烈的忌惮与畏惧。
“那想必你也早就知道,我在组织中的代号是雪莉,是一名负责研究药物的研究员。”
研究员的视线最后落在青年衣兜的位置,毫不费力地认出撑出那种轮廓形状的物品有很大可能是枪。
瞧瞧这地上的两具尸体,血泊里站着个口袋里装着枪的年轻男人,连沾到身上的血都罕见,是房间里唯一存活到最后的人。
但凡长着眼睛和脑子,又不是发了疯要求死,是个人都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
“那你的名字呢”眼前的青年问。
她犹豫片刻,面对意图不明、但显然危险性极高的青年,在谎言与坦白之间选择了风险最小的那个“宫野志保。”
话音刚落,宫野志保便亲眼看见青年眨了眨眼,在几秒思索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是你。”
“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