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等到所有人到齐之后,才会揭晓分房,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们可以自由活动。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另一名嘉宾叩响了小洋房的大门。
最先到的是江舟凉,他是个大忙人,直接穿着西装走了进门。
他刚谈完了一个并购案,脸上难掩疲惫,但笑容却依旧是温和的,他像久别重逢的好友,对其余人礼节性地点头示意,目光在青年身上停留最久,额外打了招呼道“好久不见。”
桑宁紧跟在江舟凉之后,他们两坐的不是同一个航班,但时间却差不多,被节目组安排坐了同一辆车过来。
桑宁依旧是那副样子,神色寡淡,哪怕在寒冷的冬季,也只是在白衬衫外面套了件白色大衣。
徐尧主动和他打了声招呼“怎么这么晚”
桑宁弯腰将行李箱放了下来“筹备画展耽误了点时间。”
提到自己的画展,桑宁舒展了眉目,他眼底有一片很深的乌青,显然已经很久没睡好过了,他看向林砚“欢迎你们来看我的画展。”
这句话里“们”字几乎不发音。
林砚迎上他的目光“好啊。”
桑宁的画展,肯定画的不错。
这可是盛产艺术家的晋江受。
徐尧见林砚应了下来,他也拍了拍手,附和道“那当然要去。”
“我会给你发邀请函。”桑宁说。
他这次直接省略了“们”。
最后一个到的是谢无宴,他到的很晚,几乎已经是晚上了,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黑夜是他的背景,走进来的时候带着冰雪的气息。
谢无宴总是这样冷淡,就算是面对林砚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就如同此时此刻,他看着满屋子的情敌,却只看向眼中的青年,神色很淡,眼神却很温柔。
自从林砚搬走以后,谢无宴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感受过和青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做好早餐端给青年吃的感觉,陡然间失去了这捡来的快乐,令谢无宴感到格外的无所适从,因此彻夜难眠。
原本屋子里的其余人还维持着虚假的和平,但谢无宴的眼神过于直白,就像完全不在乎其他嘉宾的存在那样,一言不发,一下子掀开了平静的表面。
徐尧一下子也不想和他打招呼了。
他干脆拿起一旁的耳罩,对林砚说“这个我帮你放到包里”
林砚忙阻止他“不用。”
“那我就放在这儿。”徐尧笑着说,“你出门的时候就能戴上。”
他觉得这个潮牌真好,很顺眼,下次除了耳罩,围巾手套什么的能买的他都要买齐,下次衣服也换成这个牌子的。
林砚起初觉得在镜头前拒绝这个耳罩会让徐尧难堪,但现在他后知后觉地品出了一些什么味来,决定下次给徐尧买个礼物送回去。
谢无宴的目光定在徐尧所指的毛绒耳罩上,男人抽出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眸底酝酿着与外界相似的霜雪。
伴随着“啪”的一声,小洋房的大门被彻底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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