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已经在很多养牛人家试过,他们都没事,王表姨也亲自试过,现在活蹦乱跳着呐那么多例子验证过,状态顶多就有天花的十分之一,跟风寒差不多。一次生病终身免疫,这还不划算吗”
他一番滔滔不绝的洗脑,有理有据的,把宗令都给忽悠进去。
自来爵位继承规定了,要等到十岁后再进行,但有些人家为了万全,还会拖到十三四,为的什么就是担心孩子的身体。如果能通过这种法子提前排除风险,想必所有人都会很乐意。
宗令甩甩脑袋,“不行,还是太危险了,你要是有个万一,那怎么办”
“放心,我有福泽庇佑,百病不侵。”沈知澜还有系统可以托底,万一自个当真这么倒霉,顶多也就是生病几日。
换成旁人未必还有“再来一瓶”的机会。
宗令心中担忧,没有严词拒绝,却将此事禀告皇帝。
皇帝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说,随他去吧,吉人自有天相。
如果真的下定决心,日月可换,山海可平。
杜珍娘将查找幕后推手的事拜托给宗令,宗令出手大材小用,些许流言传播,手到擒来。
原来是那日提出异议的邱大夫,杜珍娘听着他没事逼逼赖赖,果然不是什么好货。律法治了他不算完,杜珍娘还打算上门泼粪,洗洗他的嘴。
沈齐不忍直视,但要杜珍娘真要泼粪,他肯定帮忙挑担子。
入夜,家人正在收拾东西,沈齐在书房写东西,沈知汝本来在跟杜珍娘说悄悄话,在沈知澜悄悄使了眼色后,她不做声的溜了出去。
冷战这么久,娘和弟弟总归要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的,现在这个机会就不坏。
等杜珍娘从针线里抬头,就发现室内只剩她跟孩子,沈知澜悄悄靠近,做在脚踏上,脑袋贴着杜珍娘的大腿,撒着娇说“娘给我掏耳朵,可舒服了。”
杜珍娘轻轻拍他,“黑灯瞎火的掏什么,等白天再说。”嘴上这么说,见沈知澜没动,她节奏缓慢拍着他的肩膀,室内静谧,沉寂中又带着美好。
按照往常的习惯,杜珍娘开始问起学堂内的生活,有没有碰到什么趣事,沈知澜挑了有趣的说,说起他们在学堂里活蹦乱跳,招猫逗狗,什么都想去碰一下,成功就笑嘻嘻,吃瘪就哭唧唧。
杜珍娘听着有趣,孩子的世界永远新鲜,永远冒险,永远一往无前。
气氛正融洽,杜珍娘终于问了出来,“就不能不去吗很危险的,大夫说病情有九成的机会治愈,但我的目光永远只会注意到那一成的可能,我承担不起失去的后果。”
“我知道。我就是再长很多年,长到九十九,也是娘的小宝宝,对吧娘对
我心软,不忍心说重话,要是娘真生气即使把我困起来又如何我就是仗着娘心软,下不了狠心,仗着你爱我,才会梗着脖子不肯服输,对吧”
“我才是那个坏小孩。”
杜珍娘闭着眼睛,几点晶莹顺着脸颊流淌,她恨恨道“你还知道啊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打你,对吧”
“对啊,娘舍不得我。”沈知澜使劲粘着亲娘,像小时候那样磨蹭撒娇。
杜珍娘有时真想像他说的那样,干脆把人关家里算了省的他到处乱跑,一不留神就跑到她追不到的地方,或者背在背上,揉进肚子里,她走到哪儿,孩子就只能跟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