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进屋去拿赏银时,手在不停颤抖,好几次才把银子拿出来,他笑的腮帮子都疼了,不停揉着,顺便问杜珍娘该拿个什么数,才显得不失礼。
其余内侍被引到侧间喝茶歇脚,就剩徐海一个熟人,沈知澜连忙凑过来装懵懂小孩,“徐伯伯,为什么好端端要给我封爵什么,什么中尉”虽然很低,但毕竟是爵位还有俸禄,这样的殊荣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徐海习惯了跟人精们弯弯绕绕的说话,冷不丁遇到一个直言直言的,一噎,无奈笑道“是奉国中尉。皇上的心思,我们做下人的怎么好揣测,雷霆雨露俱是皇恩。”
沈知澜吐舌头,“是我错了。”他没想到这茬。
“不过嘛”徐海话锋一转,“因为大焱报的事情,皇上很高兴。”
原来是冲着这个,沈知澜一下子懂了,怪不得会一下子赏了爵位,应该是报纸发行顺利,不管赚银子还能
他不看重这些,但是爹娘好像挺开心的那就让他们继续开心吧。
沈齐本想留着徐海多待些时候,徐海却还要回宫交差,略坐坐就走了。
等他们走后,沈齐拿着旨意,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摩挲着上面的绸缎,“要不说是好东西呢,碰一碰就知道手感有多好。”
“爹看完就算了,哪有你这样一直攥手里的小心手汗弄污了。”沈知澜故意吓唬他。
没想到沈齐立刻点头,“说的在理,我出门去买个木匣子,装起来。”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杜珍娘还照顾他,“买个黄花梨的千万别买便宜的”
沈知澜至于吗这么夸张。
徐海回宫交差,皇帝还专门问到,接到旨意的沈知澜一家人是否开心。
徐海琢磨着这种问法,把子放在父的前头,明显能看出皇上到底看重谁,又让他再把重要度往前提了提,他陪着笑,“十分开心,感动于皇上的隆恩浩荡。”
他见皇帝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又没忍住拍了两句马屁,“还得是太,祖血脉,英才辈出,都是国家栋梁,如果不是澜公子年龄还小,早就能做出一番事业了。”
“你这滑头,今天收了多少赏银让你也学着油嘴滑舌”
徐海在袖子一掏,掏出今天杜珍娘塞的赏银,“在这,少说也能买上几罐蜜糖。”
内侍收一些孝敬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徐海知道就算他直白说出来,过了明路,皇帝也不至于生气。
果然皇帝没较这个真,“给你的你就拿着吧,跑一趟也不容易,回头再上膳房置办一桌酒菜,让随行都暖上一暖。”
徐海连忙叩头谢恩。
话题又绕回来,皇帝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澜哥儿年纪还小还没定性,朕也担心太过恩赏,移了他的性子。可如果有功不赏,同样不成体统。”前几次都还好说,这回这么大功劳,再不赏可说不过来。
“不经琢磨,不成大器。左右有皇上盯着,就算走了样子,也出不了大错的。”徐海带着笑说的。
或许吧,对了,之前御驾卫训练营里训练的,那个小子怎么样了”
徐海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小心问,“您说的是施初吧他全无基础,刚进训练营时很是耽误了一些进度,现在已经慢慢跟上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