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真是让人倒吸凉气,脖子上都凉飕飕的。
对面有所察觉有些紧张,沈知澜先一步捂住自己,他怕自己叫起来。
他小心用眼神发射信号你是赛西施吗
对方好像接收到了,也好像没接收到,垂下头来。
沈知澜泄了气,如果真是赛西施从戏班沦落到街头乞丐,他也帮不上忙。不揭穿对方身份,就是最大的帮助。
想了想,沈知澜又买了几个杂粮饼子,在饼子下面搁了身上仅有的几十个铜板,悄摸放在赛西施的身边。
不管他要干啥,有吃的有点铜板,至少能顺利点。
沈知澜干完后,又悄摸走了,没看到赛西施的反应。
他把饼子分给两个年老乞丐,老乞丐悄声问他,“是你的熟人”
赛西施摇头。
“不是熟人啊,那这孩子心肠真好。”老乞丐啃着饼子,狼吞虎咽吃完,美美睡了一觉。
沈知澜回家后,想法子借着打听养鸡场的事,找沈岩叔叔问长公主府的事情。
沈岩笑了笑,“别担心,皇上训斥了他们,罚了三年俸禄,他们最近关好大门缩紧脖子,生怕出头,寻仇更是万万不敢的。”
他们不敢去寻路指挥和自个的晦气,还不敢去寻赛西施的晦气吗赛西施只是戏子又人小力微,简直是最佳出气筒。
沈岩的说辞并没有安慰到他,沈知澜依然担忧赛西施,想尽力帮一帮。正常冲突里最无辜的就是赛西施,他难道能够拒绝任何一方的邀请但受伤最多的也是他,现在都沦落街头了。
沈知澜下学后悔绕路从集市走,试图再一次找到赛西施。
头几天没看到人,也没有那两个老乞丐,沈知澜还以为他们换地盘了,隔了两天,在墙根底下看到三个晒太阳的乞丐。
他心下一松,人没事就好,装做不经意的买了几个饼子送给他们,赛西施也原样收下。
大隐隐于市,当乞丐虽然艰苦,但至少保住命,等到风头过了,赛西施再悄悄换个地方住,日子也能继续。
又过了五六天,沈知澜再从集市上路过时,赛西施躺在僻静处,突然冲着他招了招手。
沈知澜犹豫一下,对着一起下学的沈潭点头,顺着赛西施一起站在墙根。
赛西施开了口,声音低哑,“我要走了,谢谢你最近的照顾
。”
沈知澜摇头说不客气,一点饼子而已。本想追问他要去哪儿,想了想换了个方式,你要去的地方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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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不会有比它更安全的地方。”赛西施目光远眺,“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施初,施初。”赛西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沈知澜认真问了这两个字怎么写,然后才郑重点头,“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