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血丝,就是孵不出的坏蛋。
他一边说,沈知澜一边总结表述,沈知汝负责担任速记员,写在册子上。
“等这本孵蛋要决写出来,潭哥是著者,我是审核,姐姐是主笔,把我们仨的名字,都写在第一页。”
沈知汝抿嘴就笑,可还是忍不住问,“真的么”
“当然姐的功劳,谁也拿不走。”沈知澜一边逗闷子一边纳闷,“这人怎么又来了啊这蛋还没孵出来,他来的比谁都勤快,三天来了两趟。”
那个中年人,成天往沈知澜家跑,连后院种了多少果树,鸡窝里养了多少鸡都知道,还跟沈齐聊的特别投机,让沈齐相见恨晚。
临近中午,沈齐随口邀请此人留下用饭,对方立刻顺杆爬,留了下来。
杜珍娘张罗了一大桌子饭,摆在正厅,沈知澜想起上次跟中年人随口说起的约定,悄咪咪的去亲爹,“爹,这位叔叔伯伯到底是什么辈分”
他打听清楚,到时候好找兑现约定。
不料沈齐说,“你想打听他的名字”
沈知澜猛点头。
“哈,他特意叮嘱了,不能告诉你,说你们有约定,要猜到他的名字。”沈齐抚掌笑道,“我可是拭目以待,等着你猜中呢。”
沈知澜唾弃中年人的狡猾,郁郁回到座位上。
这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怎么猜让他认输,他又不爽的很。
午饭时,沈齐请中年人上坐,中年人也不客气,大刀金马的坐在上首,动筷开始用餐,尝到杜珍娘做的清炒野菜后,怀念道“家常野味的口感,许久没有尝过了。”
“想吃的话,随便找一家饭馆,做的都比这个地道多了,不过是清粥小菜。”沈齐称呼着“沈大先生,实在赏脸。”
他不透露名字,也不透露辈分,只让称呼他沈大,沈齐本能觉得他辈分大,就用“先生”称呼之。
“就是要家常的,味道才正。”沈大说,“小时候春天,正好是春饥,种子都下了地,没得吃,幸好漫山遍野都是野菜,随便薅两把过来热水一烫,撒一点盐,就能糊弄一顿填饱肚子,吃的我是看见野菜就倒胃口。但是后来日子过好了,又忍不住想这一口。”
没想到他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小时候也过过苦日子。
“现在吃野菜,要热油下锅炝炒,起锅撒上芝麻粒和葱段,点上香油,才是一道好菜。”沈知澜说道“不过嘛,食得野菜,百事可为,日子肯定是越来越好的。”
他化用了菜根谭里的一句话,但听在他们耳中,只觉得平淡中透出一股豁达之气。
沈潭特意多挟了一筷子,慢慢吃着。
“凡是大人物成功之前,都有一段磨难期,能低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当时的情况了。但是只要熬过了最低谷,每一步都是向上”
沈知澜给在座的灌起心灵鸡汤来,格外顺手,同时碰了碰做他旁边的沈潭。
沈潭察觉到他的安慰之意,捧着饭碗遮挡自己微红的面颊。
家里人也习惯了沈知澜偶尔的豪言壮语,并不惊讶,反而举起鸡腿放进他碗里,“那吃烧鸡,又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