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老板,老陈这种跟谭刺史关系好的,都受到些刁难,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那韦宏见春安城官场大多都成了自己人,所以才在七月份下发新文书,要收出入城门费用。也算是清除异己之后再开始敛财。
真本事没什么,小动作倒是一堆。简直是敛财流程了。
韦宏甚至还想插手春安城指挥营的事,直接被春安城指挥使赶走,算是文武相斗打了个平手。之前说过,邑伊县城外是有指挥营指挥使的,手下是有兵士在。作为邑伊县的上一级,自然也是有指挥营。
虽然听起来称呼一样,邑伊县的指挥营直接归春安城这边管,若是认真叫起来,春安城这边的应当叫指挥太使。
再往上就是宿勤郡的指挥太尉,也能称指挥使,都是上级直接统管下级,各处的兵马也会逐步增加。
邑伊县的知县,春安城的刺史,还有宿勤郡的知府,都跟他们各自的指挥使平级。但文武官各有各的系统,没有谁隶属谁的规矩。
换句话说,就算你春安城的刺史韦宏去了邑伊县找他们的指挥使,人家也是不用听你的。
更不要说平级的春安城指挥使了。
只能说新刺史乱搞一通,谁准都不高兴的。
这些事在纪滦村自然是听不到,纪彬引娘都有些诧异,引娘开口道∶"他这么做事,难道就不怕吗"
对啊,他不怕吗
纪彬跟平老板对视一眼,当然不怕。毕竟他就差明牌说,他是禹王的人了。
纪彬又问∶"宿勤郡不是也换了新知府,他怎么说而且春安城突然要收出入城费,也该他们批准吧"
平老板道∶"新知府不大管事,那边倒是一如平常,跟之前房知府在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批准倒是批了,不然韦宏也不敢这么做。"
如此一来,倒是有些微妙。
新知府虽说跟韦宏一起过来,但却在装瞎,显然不想站队。只能说派来的人都很妙啊。想必肯定是京朝堂争斗的结果。
老梁跟老陈则在说兰阿巷子的事,因为这巷子里的小作坊都是做的小买卖,好在利润还行,如今还能支撑下去。
但整个兰阿巷子就怕一件事。
那就是今日可以收百分之五,那以后会不会增加毕章这个刺史的性格,他们好像摸到一点。
现在还能承担得起,以后呢
所以整个兰阿巷子忧心忡忡,但也没人有动作,毕竟棒子还没真正打身上,也不是很疼。
只有老梁被纪彬说服,准备去纪滦村闯一闯。
在纪滦村做首饰做胭脂,然后从纪滦村送到隔壁的几个县城里,说不定还能卖到兴华府树挪死人挪活,万一呢
但老梁这边动作还是比较慢的,毕竟家里还要商议,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不是每个人做事都像纪彬引娘这样利落,下决心也没那么样快。
纪彬也不催促,只让老梁按他的计划来。
这场宴席吃完,大家心情显然都好了不少,不管怎么样,日子都要过嘛。
送走众人后,纪彬跟平老板又私下聊了聊,他们之间自然是在讲谢阁老的事。而且纪彬过来,又带了谢阁老的信。
等他们走了之后,平老板再秘密把信送到汴京。
剩下的事则改日再说,毕竟天已经晚了,平老板许是心情不好,喝了点酒,但信被他保存得很好,显然非常谨慎。
纪彬被小厮领到客房小院,这里单拨给他们几个人住。自然是陈乙柴力单独睡,纪彬跟引娘则是一个房间。
进门的时候,纪彬脚步顿了顿,但见小厮离开,他也找不到借口不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