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莱“哦。”
祝家这次闹得还蛮难看的,尤其祝家这几个儿子并不是同一个娘祝老爷年轻时,祝家还更有钱,祝老爷有了正房太太后,又接连纳了两个妾。这还就罢了,等祝老爷这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他又给自己找了个花骨朵般的小老婆,这小老婆还给他生了个小儿子,祝老爷老来得子就很疼这个小儿子,这就引来了其他儿子的不满。祝老爷在的时候还好一点,现在老爷子一归西,祝家可不就闹腾了起来。
这闹归闹,祝老爷总得入土为安吧。
哪想到终于到了这一步了,丧事却不顺了起来。
原因在于祝老爷不肯,对外表现就是灵堂不是一般阴气森森,还怪事频发。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里头怕是有猫腻啊。
那九叔作为主持这场丧事的阴阳先生,自然心里更有数了。
反正这件事闹到最后,镇上的保安队都出动了。
那祝老爷的第二个儿子和他的那个小老婆,最后被抓进了牢里。
虽说各种细节没有往外透露,可这犯人这等身份,加上祝老爷死不瞑目,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一时间,这祝家的丑事成为了西蕉镇最大的谈资。
林莱跟在九叔身边,从这件事中有了点心得,最首要的还是对阴阳先生这一身份,或者说是对九叔作为茅山道士,在寻常人们中间所起到的作用。他在这件事中虽然没有酷炫出场,斩妖除魔,或是镇压恶鬼,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做很独到的事,最终结果是让死者得以安息。
林莱有所感悟后,就没有再一味沉浸在道术修炼中,而是会跟着九叔去做看起来不惊天动地的工作。
林莱觉得这是修心的一种。
就这么时间,又过去了一年。
这一年,林莱得以跟着九叔去参加茅山派法会,秋生和文才负责看家。
林莱在离开前,郑重其事地拜托文才好好照看好她的德禽,还有她的菜园子。
德禽们也知道她要离开好一段时间,在她离开时候,冲她叽嘎一通叫。
林莱笑着说“早去早回是吧知道了。”
再说这次茅山派法会。
林莱见到了她所有的师叔伯们,大家都穿着各自的法衣,多是黄色的,唯有一个人的法衣是黑白二色的,别提多突出了。
林莱目光灼灼地看过去。
九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想说什么,就被林莱制止了“师父你不用说,如此清风峻节之人,必然是我大师伯了”
九叔“。”
九叔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小声说“宝莱,你也不必这么谄媚吧。”
林莱为自己辩解道“师父,大师伯既然会五雷正法,那必然是祖师爷都觉得他是可造之材,世罕见也,那我说大师伯如此有气质,就是坚定不移地跟随祖师爷的脚步啊,怎么能说是谄媚呢。”
九叔一噎,可还是觉得气不顺,见她似乎有意去拜见他那位大师兄,就提醒她道,她那位大师伯可没那么平易近人。
林莱摆摆手“高人风范,我懂。”
九叔“。”
这小孩
九叔见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就任由她去和她大师伯搭话。
大师伯名石坚,单论起道术来,在场所有人当中石坚敢称第二,就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毕竟那可是五雷正法,便是鬼仙到此,都不敢轻易正面对上这雷法。
林莱从以前就半真半假地说她要争做她这一代的第一,成为被祖师爷选中的人,只是到了现在祖师爷也没有要传法的意思。林莱想着该当是这五雷正法不能轻易传人,她就想找大师伯问问他当时是怎么被选中的。
于是,林莱上来对着她大师伯就是一通彩虹屁。
很少有人不喜欢听好话,何况林莱这小孩还长得很水灵,说起赞美的话都显得格外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