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莱在外的这两年,和祝赛英并没有断了联络,只是祝赛英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以至于林莱都不知道她没有再做武师了,而是
林莱皱着眉看着上首的三个人,坐着的是这户人家的户主黄文彬与他的妻子李氏,祝赛英神态寻常地站在一旁服侍李氏,反观李夫人很是诚惶诚恐,好似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落得和那群盗贼一个下场那群盗贼闹哄哄地进来,家里的护院吓得跟鹌鹑一样,黄文彬夫妻也不例外。就在他们胆战心惊之际,看起来文弱婉丽的祝赛英跳了出来,用着一根扁担就将那群盗贼打得落花流水,可是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便是黄文彬这个做主家的都惊诧不已。
林莱瞥了眼神态明显异常的李夫人,对黄文彬说“原来你们不知道吗,赛英她是顶厉害的棍棒师,能以一敌百。”
李夫人“”
林莱还要说什么,祝赛英就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等到两人独处时,祝赛英方道“我爹从小就告诉我端什么碗吃什么饭,如今我为妾,夫人为妻,那夫人如何待我,都是律法纲常中名分一则中定好的。既如此,那宝璐你想要我打抱不平,这份心意我心领了,只是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林莱没说什么,只是扯开祝赛英的袖子,果然发现她胳膊上到处都是被掐拧过的痕迹林莱先前就留意到了,现在看了,忍不住大骂“这算个屁的合情合理”
祝赛英瞧过来。
林莱挑眉“怎样我连脏话都不能说一句吗”
祝赛英笑道“宝璐你还是老样子。”
林莱因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祝师傅生了一场大病,本来武馆体恤,为他延医问药,只是祝师傅觉得受之有愧,加上他那病非同一般,于是他就告老回乡了,想要死在老家庆云县。而祝赛英不愿意放弃,偏她想寻医又无门无路,加上祝师傅想在临死前看她有个依靠,正好那时候开医馆的黄文彬见了她一面,就心仪于她。黄文彬在庆云县颇有善名,为人可靠,于是祝赛英就同意委身与他。
在他的帮助下,祝师傅竟是熬过了那个坎,精神好了起来。
至于李夫人,是善妒而不容她,可正如祝赛英自己所言,她为妾的名分决定她该如何行事,因而从来都是本分行事。
祝赛英说这些时,神情淡淡,并无半分怨怼。对她而言,做黄文彬的妾就像是从前做枪棒师一般,都是安身立命,没什么差的,何况黄文彬对她和她父亲还有救命之恩。
林莱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很清楚在活下去都成问题时,谈其他问题都是虚伪的、不切实际的,和“何不食肉糜”一样令人生厌。可要她看着祝赛英这般,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祝赛英见状道“眼下夫人见识到我的武艺,想来不会再来挑剔我了,而那群盗贼可是宝璐你撵来的,哪怕是无心的,都教我受用无穷了。快别闹心了,我还想听你说一说你怎么勇斗恶贼的故事呢。”
林莱知道她这是在宽慰自己,自己同样不想她难做,于是就顺着她的话题说了关于盗窃案的来龙去脉。
回头将盗贼绑起来,等她小舅舅来销案,林莱才心情复杂地回了家。
马介甫见状便来做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