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谢嵘和凌锐来了,一来就把凌老太爷,老太太,还有一房夫妻都叫来。
接着凌锐开始摆证据,凌一少什么时候从哪家药房抓了什么药,回到伯爵府交给了自己老婆。
他媳妇又是如何买通下人把药下到了什么食物里面,老太太又是如何哄着两个姨娘吃下这些药的证据一一摆出来。
人证物证俱全。
谢嵘冷着脸,“本宫和驸马对那两个孩子有多期盼,知道这件事后就有多伤心愤怒,本宫原本是要直接进宫找母后和父皇的,是驸马死命拉住了本宫,说是一定会给本宫一个交代,那本宫就来看看,驸马若是做的不合我意,本宫决不轻饶”
凌老太爷傻眼了,其他人瘫倒在地。
谢嵘还要发怒,凌锐劝谢嵘去休息,两夫妻走后,茅管家凑到凌老太爷耳边献计,“如今老太爷可得想清楚,将来您得依靠谁,若是想要保住一少爷,那伯爷势必得和您生分,若是想要靠伯爷,如今就得快刀斩乱麻”
还用考虑吗凌老爷本就是个自私的家伙,他立马就下定了决定。
等到凌锐回来,凌老爷休书都写好了,对着大儿子道,“我休了陈氏,你兄弟我也把他赶出家门,你,你好好劝劝公主,不要生气了,也别和宫里说孩子,孩子以后一定会有的。”
凌锐看了父亲一眼,又去看那张墨迹未干的休书,他心头最后一块枷锁松动了,只是对自己的父亲更加失望。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想的只有自己,他不爱自己的儿子,也从未爱过旁人。
罢了,作为他的血脉,自己无法选择,养他到老也算报了生恩。
继母和儿子一家都被赶出了伯爵府,他们连闹都不敢闹。
茅管家道,“若不是伯爷劝住了公主,你们的脑袋现在就不在脖子上了还不赶紧离开,惹得公主生气,怕是走都走不了。”
这几个人惶惶如丧家之犬,连细软也来不及收拾就被扫地出门了。
继母还算厉害,临走急忙抓了一些首饰银两,如今当了还能支撑一下。
只是京城花销厉害,这点钱是不够一家子长期花用的,凌一少的孩子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没了大房子住软床睡,还没了丫头伺候,于是就哭闹起来。
凌一少心下厌烦,一巴掌扇过去,“给老子闭嘴”
小孩哭的越发厉害,他媳妇冲着丈夫道,“打孩子做甚没用的家伙”
夫妻俩吵了起来,老太太生气骂儿媳妇。
旁的客人皱着眉头叫来伙计,“隔壁住了什么人,这么闹腾不休,我们还要休息呢”
伙计过去让他们安静,否则,“客官就去别家住吧,咱们客栈招待不起”
这几个人看穿着倒是光鲜,但手面抠搜,一家子男女老少都有,却只要了一个房间,饭菜要得也不好,一看就是落魄了。
既然这样,也不用太过客气。
一家子人只能闭嘴安静下来。
继母还算有成算,想要离开京城回家乡,“好歹花销比这里小。”
凌一少不乐意,“回去也得要银子,咱们手里还有多少啊,全花在路费上,以后靠什么生活不如在这里赁了屋子住下,京城繁华,做什么都能赚钱。”
他巴望着等公主气消了,去求求凌锐和凌老爷,哪怕他们手指缝里漏一点,自家也能过活了。
继母拗不过儿子,把手里的首饰和身上的好衣服全都典当了,到手百来两银子,果然租赁了一个小院子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