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那个眉眼倔强的beta。他眼前似乎还停留着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beta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失去了血色的红润的小脸苍白无比。
他将此时的beta与那时的beta进行比较,觉得beta眼底比之前多了几分不屈。
莫哀岁没有停顿,继续用她平静的语气陈述她的想法。
“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们将自己对beta的偏见原封不动地按在了我的身上,是你们一直在按自己的想法猜测我的用事,是你们认为我这个beta在想尽一切办法成为oga而没有问过我本人的真实看法。”
莫哀岁情绪起来后,真想把测谎仪砸到他们脸上,好骂他们一句自以为是。可惜,她是beta,“殴打”aha的罪名她承担不起,且不提法律天然会像aha偏移。
测谎仪没有响,这是真话。
尤兰一怔,神色讶散,这些话,他是第一次听。
他开始以一种十分微妙的心态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beta继姐。从他的母亲与莫哀岁的父亲再婚后,他们两个坐下来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
往日的他觉得莫哀岁为人拧巴、孤冷清傲,年纪比他大心眼却比他要小,且她惯会做一些让人难堪的事,从而被aha的反感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再后来就是他在论坛以及友人嘴里听到的“beta继姐妄图成为oga而发明勾人信息素”的事,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的脸随着莫哀岁的所作所为而逐渐丢没。
尤兰回顾了与莫哀岁相处不多的场景,他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没有静下心来听莫哀岁辩解一句,仿佛网上说什么便什么什么,他随波逐流,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为什么会这样
尤兰想不明白,心里微微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情绪。
“我对aha并不感兴趣,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还请你们停止那些对我的不切实际、毫无根据的猜测。”
莫哀岁抬起头,如烈焰般烧灼的目光望向亚瑟等人,眸中迸发的倔强引得亚瑟蹙了蹙眉头,他看向测谎仪。
测谎仪没有响,这也是真话。
赫得温此时也不得不相信,这只beta确实没有对他或者说是其他人做过什么,这些话将他内心最后一点儿疑惑打碎,心里登时萌发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他难掩眸色中的五味杂陈,与同样心情复杂的尤兰对视一眼。
他棕红色的头发如霜打的蔫茄子一样,贴在赫得温圆润的脑袋上,给一向张杨恣意具有攻击性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的狼狈。
莫哀岁扫了一眼,将各位高高在上的aha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刚才说出的话里刻意隐去了为了阻止二次分化的事。
她在赌,赌他们和弗道危之间门的“合作”只是暂时的,赌他们彼此掌握的信息互不流通,存在信息差,赌她可以扭转一部分逆局,让自己变的好过上些许。
好在,她赌对了。
弗道危棕色的眼眸在几人之间门来回巡视,然后浓眉一挑,他对此并不意外,弗道危棕色的眸子闪了闪,然后露出明艳的笑“这个问题过了,我们继续。”
莫哀岁收回目光,胸腔内的怒火并没有随着她的话而减少,反而越烧越烈,她强制性压制住,吐出一口浊气。
不管他们有没有听进她的话,也不管他们的后续想法,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
“继续继续。”尤兰声音干涩地接了一句,他端起水喝了一口,试图压住咽喉的不适感。
游戏再次由莫哀岁开始,她随意地抛掷骰子。反正她的运气一向不好,点数大还是点数小,对她来说也就无所谓了。
莫哀岁没掌控好力道,骰子从空中掉落,毫无规律的滚动,最终滚到弗道危的面前停下,少年眸子一亮,笑吟吟冲莫哀岁道“姐姐是六点。看来姐姐运气好起来了。”
莫哀岁并不关心自己点数大小,她随意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
尤兰心不在焉地随手一抛“五点。”
弗道危精致的眉眼露出一点笑意“一点。”
赫得温瞥了弗道危一眼“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