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道危心里嗤之以鼻。
但与此同时,他又不可置信。
短时间接触下来,他以为以这一只beta的性格可能、大概率做不出这种事情。她对自己避之不及,而且他的模样也还说的过去,没道理她会放弃自己这条aha的道路啊。
弗道危百思不得其解。
差点累死的莫哀岁早就失去了身体触感,根本没注意弗道危的动作。
就算知道了,她也浑然不在意。
破旧的旅馆对身份信息并不做过多的要求,只需要填写莫哀岁一个人的就行,同行的人根本不需要填写。
当然,莫哀岁也没指望对方填写什么信息,他要她做的,不就是尽量替他隐瞒信息么这一点儿,她心里门清。
旁边匆匆开门准备出去的男人忽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精神力威亚从身后出来。
有经验的他很快便分辨出来身后来了一个aha。
半夜三更的,aha大人怎么会来这种不像样的地方
莫不是这里有什么情况值得被aha大人留意
男人转过身,眼神一愣,颇感新奇地看着莫哀岁两人。
看得莫哀岁太阳穴直突。
对方的神情与楼下这个旅馆老板的不能说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这家老板在看到她驮着个快要昏迷的aha时想要报警的眼神。
他略过莫哀岁,甚至好心地询问弗道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被当作麻烦的莫哀岁一脸懵逼。
为什么看见一只受伤的aha,就要把怀疑的目光看向她
搞得她活像一个停留在在酒吧门口捡“尸”的急色鬼。
有没有搞错
她才是被人胁迫的那个。
不过,莫哀岁也没有太意外。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aha的地位,天生就是要比beta高上许多。
一如照生命进化论这门选修课上所说的那样,aha和oga的出现意味着人类在进化,而beta像是旧社会的原始人一样,不曾退化也不曾进化,他们数量繁多,作为组成社会的基石。
莫哀岁下意识收紧了手,少年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毛茸茸地脑袋蹭了蹭莫哀岁。
“嘶姐姐,轻一点儿,我好疼”
疼
怎么没疼死你呢
流氓好色鬼捡尸原始人莫哀岁没有好脸色,一脸菜色。
她右手揽着少年窄腰,拧起眉头让自己看起来很专注,努力忽略旁边若有若无的打量她的眼神。
莫哀岁拿出房卡往门上一贴,等到破旧的系统反应过来开门后,她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带着弗道危迅速躲进门内,将那道若隐若无的视线隔离在外。
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自己的深吸是如此的轻盈。
莫哀岁喘息了几口带有霉味的空气,皱起眉头将房卡插进了门后的卡槽里。
房间的灯顿时亮了起来。
终于终于到了。
莫哀岁扶着弗道危摇摇晃晃地往里走去,在床前一把推开了弗道危闷热的胸膛,任由对方仰面倒去。
动作干净利索,眼神无比冷静,她一连串的操作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在心里练习了千万遍。
初夏的夜晚,不冷不热,温度还算适宜。
但因两个人贴在一起时间过长,紧挨着的部位热的潮湿至极。
莫哀岁甫一离开滚烫的热源,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张开了嘴。
它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夏日带着凉意的晚风。
莫哀岁凉快地微眯起眼睛,全身心都畅快极了。
她像是扔掉了一个麻烦一般,倒退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双臂展开,舒服地放置在沙发两侧。
如果不是场地与人不合适,她或许会直接把腿也搭上去,享受片刻宁静的时刻。
那头的弗道危却因猛然被推开,眼神还带着一丝的迷离。
弗道危他那并不算瘦弱的身体因床垫太薄而直挺挺、硬生生地砸在了床上。
发出“砰”的一声。
床铺上的灰也因上扬的风簌簌升起,在灯光中展露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