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莫哀岁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起来时,她特意查看一下那俩团子的状态。
然而,它们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家里除了她一个,其他人仿佛都消失了。
莫哀岁不甚在意,她随便从厨房里翻出了一点儿米饭,给自己煮了仅够自己吃的米粥,她还放了点肉和蔬菜,豪华至极。
吃过早饭后,莫哀岁翻箱倒柜地换了一个双肩包,把昨晚的资料和实验结果装了进去,然后面无表情地扔掉了那只破损的单肩包。
和丢衣服时的心情是一样的,虽然她很喜欢那个帆布包。
结实又耐用。
处理完包之后,莫哀岁心情颇好的背着包往郊外走去。
真好,没有那对表面功夫差劲的父母,也没有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aha。
如果他们一直不出现她的面前就好了。
许是看到了任务胜利的曙光,莫哀岁在去临时合作伙伴的实验室拿结果的路上,嘴角都不曾放下来过。
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见什么好吃的,还会顺手买一份尝尝。
选择走路出行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离得并不远,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安全性的考虑,莫哀岁从家到临时合伙人那里,从来不会乘坐悬浮板。
悬浮板带有自动定位装置。
莫哀岁找人研发二次分化阻滞剂已经触犯了法律。
又怎么可能带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东西在身边呢。
有时,小心谨慎地莫哀岁甚至还会在各种商场里转一转,确定自己没被跟踪。
上一次购买oga血液样本的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好在后续无任何事发生。
七拐八拐,莫哀岁渐渐从市区走到了郊外。
她伸出结痂了的白净小手,破有礼貌地敲了敲她临时合伙人的门。
此人是从黑市上找的,专业的根本没话说。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随青临眼底泛起淡淡的青痕,眼神疲倦地打开实验室的门,请一蹦一跳的莫哀岁进来。
微卷的黑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偶尔刘海微荡,露出里面冷峭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他抿起唇,不做表情的样子十分冷然。
要不是莫哀岁在光脑上屡次确认,她真的会把他当成在役ahaido,像是投在大屏幕上的那般,举手投足间便会引得一大波人尖叫,而不是一个嗯,和她一样做着“违法乱纪”的beta。
“你自己随便坐。”随青临关上门,转身去了厨房,随口问道,”想喝点什么”
“老样子,大红袍。”莫哀岁对吃喝没什么要求,那种便宜又难吃的要命的营养液她都来者不拒。
“好。”
莫哀岁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抖了抖腿,等待着随青临泡好茶叶的间隙再次打量了一下随青临的实验室。
所谓实验室,其实就是把家给改造了一番。这一点儿莫哀岁十分相似。
空间被一分为二,一半是随青临的卧室和辅助设施,一半是全封闭实验室。
随青临的住处被他收拾的很干净,井井有条,
整体的风格简洁明了,一如他的人一般。
“呐,你的茶。”没一会儿随青临便端着茶出来了。
“谢谢。”
莫哀岁接过来,闻到熟悉的味道后,眼睛开心的都眯成了半月牙。
他黑眸里略带疑惑,他无奈地看着莫哀岁,伸手将眼前的发丝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你已经笑了很久了,是捡到钱了还是知道我这有所进展了”
从认识莫哀岁起,他就很少见到莫哀岁笑的样子。
那时的她,倔强的眉眼中带了一丝愁绪、迷茫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