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姜含元厉声喝道。
燕乘这才睁,挣扎着,从地歪歪扭扭地爬了起来,又慢慢转身,抬起头,冷笑了一声。
“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你知不知道,听着他在我的面前夸你,恨你不是他的儿子,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小时候如此,大了,依然如此”
“人人叫我,是从到下,哪个人正把我当成了就连云落城里的三岁小儿,知道长宁将军的名”
“长宁将军”
燕乘极度厌恶的口,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既不将我视儿子,我何不能自己打算他早就该死了。还有你我有今日,岂不是你害的世要是没有你这个人,小时候要不是你来到我的家中,我会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
“全是你害的你这个不祥的狼女你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厄运。你害死了你的母亲,害死了你的舅父,现在你又要害死我了。你以这就完结了我告诉你,这远远不够。”
他望着姜含元,里放出他再也不掩饰的恨意,唇边露出了一缕残忍而快意的笑容。
“你身边每一个和你有关系的人,你的父亲,对了,还有那个摄政王,无人可以幸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含元拔剑,一剑直刺,入了他的心口。
燕重面露痛苦之色,却仍挣扎着,咬着牙,颤巍巍地吐出了他最后的一句。
“阿姐你,就是个天生不祥的人”
姜含元双目赤红,神情冷峻。
她居高,冷冷地俯视着在自己剑下痉挛着的燕乘,发力,将长剑再次朝前一送。
剑身刺穿了人的后心,透背而出。
最后她拔剑,倒提在手,任血沿着剑刃不停地往下流,流入脚下的泥地之中。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倒在地的燕乘慢慢停止了挣扎,彻底死,转过身,迈步离。
她的步伐起凝重而迟缓。
前,浮现出她幻想中的母亲的模样,燧长女婴握住她的软嫩的一只小手,舅父那未曾离的音容笑貌,父亲那孤寂却坚毅的身影。
还有他,那个高坐朝堂,正在她所做之劈波斩浪保驾护航的男子
只要他的信任依旧,她便发誓,必不负他。
她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是稳健。
燕乘也错了。他直到死,也仍悲哀地停留在了他的幼年,始终没有长大。
不是她不祥,战祸不祥。
她姜含元要做的,是终结战祸,换一个四域太平,天下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