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姣待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温柔,女生有时候会让礁去一眼就能够看清是赴死的战局,他每次都没有迟疑过。敌方错误判断的派出了数名队员,礁的个人能力虽强,却有极限,男人被洞穿了胸膛,缓缓的跪下。
礁在那一刻也不知道他在想了什么,鬼使神差的,在队内通讯频道中对闻姣说道,[你能来救我吗。]
之前那个oga只要稍微被人针对,她就会赶过去救他,她像是看护着一只蝴蝶一样护着他,令他做的事情都几乎没有一点危险性。
礁引走了一部分人,他们在另一侧遭遇战中便拥有了人数上的优势。闻姣的耳机里传来那道声音时,她们这边的战局正好结束,她正蹲下身子,从敌人破损的机甲中拆解下能量源。女生的手顿了片刻,在副本内时,为保证信息传递的有效性,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会使用语音进行交流,但有的时候,语言显然没办法很好的表达一个人的心情。
比如现在。
闻姣发了一个[]过去。
无声更胜有声,礁躺在地面上,觉得自己像是自找没趣。他的思想清楚,他的发言很无理取闹,他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当做诱饵牺牲,闻姣怎么可能来救她。
但在心里,礁却难以避免的想,她太区别对待了。对别人可以体贴到那个程度,对他不行吗。
周日,哈耳庇厄角斗场。
纥骨翊黎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刚刚参加完母亲的葬礼。
那个在记忆中总是苍白虚弱的人,被装进了黑色的棺椁中,埋进了土里,最后只剩下一个惨白的石碑。
在母亲生前,纥骨翊黎也很少回家去看她,他总觉得房间中好像有一股药草的苦涩气味,似乎空气都是压抑沉闷的,让他整个人像是被束缚在了一个套子里。无形的蒙在他的脑袋上,他挣脱不开,无从挣扎。
纥骨翊黎现在更不想回到皇室的宫殿内,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后来双腿就自己走到了这里。
在竞技台上,纥骨翊黎只需要关注怎么样将对方击倒就行了,所有的一切积压的情绪都能够通过拳头宣泄出去。
纥骨翊黎对面的人穿着一身包裹着全身的银色装甲,他的机械装甲并不像是纥骨翊黎穿戴的那样凶戾沉重,而是高挑而轻薄,以灵活为优势。
aha在情绪激动时本来就比较疯,纥骨翊黎彻底放开自己想要发泄时,就疯的更厉害。男人徒手撕开了对方的机甲,而身着银色装甲的人似乎也并没有彻底落入下风。由贵重合金制成的赛台再一次被纥骨翊黎压垮,血液逐渐渗入了他的眼眶,反而更加刺激到了男生的神经,他咧开唇笑着,露出的犬牙尖锐而锋利,他的腹腔被对方手掌中藏着的尖刃撕裂,纥骨翊黎手心中扣着对方的脑袋,将他用力砸在了地面上。
穿着银色装甲的aha面部的机械被砸裂开了一半,露出了男子半面艶丽的容颜和一只泛着红光的眼眸。
男子的眸子中含着疯癫而病态的暴虐情绪,他用力将利刃刺入纥骨翊黎的腹部,带着讽刺的恶意骂道,“你这个只会跟人卖屁股的东西,真恶心。”
纥骨翊黎本来处在肾上腺素极速分泌的兴奋状态中,听着对手的这句话,他的动作蓦得愣了一下,他在骂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