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期艾艾地跟他解释,“你别生气,我一开始不说就是怕你担心,你看他们有这种杀伤性武器,交易的地方又在偏僻的深山,警察出动的人马多的话跟踪不易会打草惊蛇,少了的话那还不如我一个人行动呢,你说是不是”
半晌没有等到回话,我小心抬眼,一下子就被他冷冽的眼神惊住了,怎、怎么回事这么生气吗
在我疑惑的目光里,我听到松田阵平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冰冰的语气质问我,“你向对方扔手雷了”
“对啊,谁让他先偷袭我的。”
“那他是犯罪分子你也是吗”他突然爆发了,怒气冲天地拍着桌子,“你也知道那是杀伤性武器那是你当初从红色暹罗猫那里缴来的是吗我以为你有分寸的,以你的射击水平,明明只要打伤对方让他失去行动力即可,为什么要用那种东西伤人性命”
我有些委屈,辩解道,“是他先用那种东西的啊,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扔的时候找好了角度,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他只会昏迷过去。”
松田阵平的心里不断下沉,他用什么你就用什么反击吗这样的行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真的很像黑手党。
他注视着眼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人,满心的疑惑和自责,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时候最重要的是,他和她朝夕相处,竟然完全没察觉出来她的精神上出了这么大的变化。
如今想来,她的行为很矛盾。
今天在预知到滑雪场会发生事件的时候,当时他没有多想,可现在一看,她的态度就有问题,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避开如果是嫌麻烦的话,毒品走私不是更麻烦更危险吗那为什么还要不顾危险地跟上去
她一面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使用规模杀伤性武器,一面又会小心着不伤人性命甚至怕犯人冻死还给他们做了保暖措施。
这些矛盾的行为,就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意识里正反两面正在激烈厮杀,一会正义与善良占了上风,一会冷漠和邪恶更胜一筹,让她整个人格都变得混沌起来。
即使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松田阵平也敏锐地意识到,敏子现在这样混沌的状态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大概会彻底走上歧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思考着她身上的种种变化和违和的地方,短短几息,他想了很多。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黑衣组织上,如果非要在敏子的周围找出一个原因的话,只有这个该死的酒厂最有嫌疑
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试着用一个警察的角度引导她,“敏子,就拿今天的情况来说,假如你的身份是一名正在执勤的巡警,意外发现了一名走私的毒贩,你应该怎么做”
“第一时间联系警署,一边隐藏行迹跟踪犯人,一边随时汇报位置,争取摸清他的联络人和交易地点,与赶来支援的同僚汇合后,在他们交易时出手抓获。”我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接下来三名犯人拒捕,用随身携带的武器反击,你又该怎么做”
“鸣枪警告无效后,允许向犯罪嫌疑人开枪,使犯罪嫌疑人丧失攻击、反抗或逃跑能力。”
松田阵平眉头跳了跳,气的一拍桌子,“合着你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照着来是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说,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事是不是跟那个酒厂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