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写废的,没、没什么好看的”她脸颊微烫,神情似恼,冲着谢稹玉凶道。
谢稹玉点点头,心里笑了一下,迎着桑慈漂亮的眼,点头“好。”
他悄悄往袖子里塞了一团刚刚趁乱捡起来的一团。
桑慈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自己往梳妆台前一坐,把梳子塞给他。
谢稹玉安静替她梳头。
桑慈又不爽了。
他都已经起来了,按他细心的性子不可能没发现信鸟。
看到信鸟一定会打开,他怎么都没反应
算了,没反应就没反应,她画技确实一般,而且也没如他所愿写些腻腻歪歪的话
算什么算算不了
桑慈手里随便抓着一根发带,灵力直接将发带震碎了。
谢稹玉看到桑慈的嘴都不满地快翘起来了,才在她要生气的边缘低声道“喜欢,生辰礼我很喜欢。”
桑慈一下心里舒服了,抬眼看他一眼,本想理直气壮哼一声,但目光游移到他的唇瓣,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他的唇真软。
她心里想。
谢稹玉不希望自己的生辰大办,他也不需要旁人过来庆贺。
所以,桑慈谁也没说。
到了他生辰这天,只有江少凌知道并记得,他一大早拎着两只老母鸡在傍晚时分过来。
结果舍馆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桑慈院子里点了两盏灯,显然这会儿人都不在。
江少凌郁闷了一下,嘴里嘀咕着“这两人不会偷瞒着我自己去哪儿玩了吧大家都是流鸣山的,怎么就孤立我呢,诶真是师兄难为。”
他看了看手里的老母鸡,准备打道回府回自己那叫上楚慎一起做个叫花鸡吃。
转身御剑要走时,他腰间的玉简亮了,拿起来看了一眼,正是楚慎传来的。
江少凌打开,心里正憋了满肚子牢骚要发,正想着从哪一个字说起,就见到楚慎言简意赅的一行字
荆生醒了,速来云掌门洞府苍月斋,来之前去一趟桑慈那儿,把谢稹玉和桑慈叫来,那只藤妖带来。
一看到这话,江少凌大喜。
藤妖
他想起来那只小藤妖经常是自己在这舍馆的花丛里玩耍、吸收天地精气的。
江少凌赶紧先玉简传信给谢稹玉,然后放下玉简,往花丛那走了几步,喊了几声,“小藤小藤”
空寂的这一处舍馆,无人应答。
江少凌顿时更幽怨了,又嘀咕着“带了小藤都不带我,师兄难为”
他将老母鸡放在院子里用法阵画了个圈阻止它们飞出去,宽袖大袍一甩,上了剑。
等他到云苍涯洞府苍月斋,远远的就看到了楚慎在院子里,他忙从剑上落地,碎步走过去,“荆生现在如何了”
楚慎却没说话,往他身后看了看,冷脸问“谢稹玉和桑慈还有那只藤妖呢”
江少凌“”
我这么大个人在这儿你却只问我师弟师妹和藤妖
他再次感慨师兄难为,随后说道“两人没在舍馆,今日是我师弟生辰,可能下山去陵水城玩了,也可能在青陵仙府某一座山上你侬我侬,小藤也不在,估摸着是跟他们在一块儿。”
楚慎耐心听完江少凌唠叨,拧紧了眉,道“荆生在里面,云前辈陪着,几位长老也在,元英也在。”
江少凌点点头,忙跟着进苍月斋。
进去后,他看到莫问难和阮舒云,简单行了礼,便匆匆往床那边走。
云苍涯负手于后,眉头紧锁着,灰白相间的头发仅用一根发带随意绑着,狂放不羁,听到动静,一双虎目朝两人扫来,又往两人身后看去。
“小谢和他师妹没来”他开口询问,声音沙哑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