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夏油杰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吗”
看得出,他有点害羞,挠了挠脸。
“说起来,能看到那种东西后,我还基本没朋友。”
“别在意,”我说,“咒术师不能融入普通大众很正常,咒术界一般将这种孤独感称作血の哀。”
“真的吗听着有点中二,”夏油杰略皱眉,但还是认认真真拿起他写满笔记的小本子,“哀是哪个哀”
我“假的,别记了。”
他“”
眼睁睁地看见对方凝望我的眼神逐渐变哀怨,正要转移话题,这时,夏油杰身后那面墙猛地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
不给人反应,之后是一连串玻璃砸碎、桌椅腿摩擦地面的动静。
我和夏油杰同时转头,五条悟也将视线投过来,看向不断有可怕声音传来的那面墙。
房子隔音效果很不好,我们这儿一安静,基本上争吵内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诸如“你这个勾三搭四的臭婊子”、“一无是处的软饭男也不看看是谁在养你”、“为什么去找牛郎”、“老娘自己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脸都被你丢尽了”、“又打我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等狗血八点档经典台词。
怒骂、咆哮、嘶吼过后,就是一连串“啪啪啪啪啪啪啪”的掌掴声。
我和五条悟齐顿住,就一起看向夏油杰。
“隔壁的,常这样,”夏油杰说,匆匆站起身出去,“你们等我一下。”
半分钟后,他回房间。
同时还带进来一个年龄比我们稍长些的女孩子。
穿着jk制服,年纪约莫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头是低着的,大半的黑发挡住脸。
但因为头发很短,遮也遮不住什么,就依旧能看见一侧脸上清晰的巴掌印。
“抱歉,小杰,每次都这样,”那名少女忧郁地抬起眼,飞快扫了我们一眼就又垂下头,“打扰到你和你客人了。”
她显得很不安,一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腰腹那处,身子都弓着,有些直不起来。
“没事的,姬子姐,”夏油杰温和说,拿来医药箱,试探地问,“老爸过去了,老妈也已经报警了,今晚要睡在我家客房吗”
“不、不同了,太麻烦你们了谢谢你,小杰,我没事。”
姬子摇摇头,似乎想要笑一笑。
然而牵动到唇角伤,痛得她直嘶气。
之后,趁着夏油杰帮姬子消肿脸颊和手臂上的那些伤,我悄悄绕到黑发少女的身后。
“你是在安慰我吗”察觉到我举动,姬子转过头,温和冲我笑了笑,“谢谢你。”
我没吱声,收回放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的手,退回去,皱起眉略沉思。
“怎么了”
五条悟这时走过来,扯住我袖子。
猫眼瞅瞅我,又瞅瞅被我注视的黑色后脑勺,显得疑惑。
“小悟,”我微踮脚,把他猫耳拉下一点点,凑近小声问,“你觉得那颗后脑勺,像什么”
毛绒绒的耳朵掀一下,五条悟眨眨眼,又看回姬子后脑勺。
“海胆”他不确认说。
“嗯“”我点点头。
很奇怪。
我也寻思着那发质,有些眼熟。
叫我想起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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