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眼神交战,半晌后,夏油杰挂上笑。
“我刚才好像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吧缺牙小鬼。”
十分核善。
“在那自说自话什么呢,”五条悟只是矜持地微仰头,用上睨视的姿势,“你看她搭理你吗泥鳅刘海。”
眼见大战真的一触即发。
“停。”我说,将五条悟揪着后脖颈拉远些,“不可以吵架。”
可不能再被打掉牙。
被我扒拉着拖回来,五条悟不甘心挣扎一下,还想往前扑。
我就干脆熊抱住,他才认命没再动。
被我一起抱在怀里的尾巴马上一甩一甩,毛呼呼略过我鼻尖。
太多毛,我没忍住,别过脸,“哈啾”一声打喷嚏。
他以为我被海风吹冷了,回过头,圆圆的猫瞳扫我眼,尾巴一下子裹上来,毯被一样把我圈起来。
做完这些,蓝眼睛依旧没挪开,“盯”地望过来,脑袋两侧的猫猫耳晃两下,黏在我手臂边上的尾巴尖也时不时扫两下。
“谢谢,”懂了他暗示,我抬手敷衍摸摸他脑袋,“好乖。”
尾巴高兴地扫动起,频率快上些。
考虑到被收服的那咒灵,我最后还是转脸去看夏油杰。
“你可以告诉我号码,”我说,“我们没手机。”
无视掉一旁猫科疑似喉咙里传出的低呜声,夏油杰说“好,我给你座机号,需要找纸笔记下么”
我摇摇头“你直接说就好。”
记下号码后,我们和夏油杰告别。
准确来说是只有我和他告别。
五条悟一路不高兴,抱着双臂生闷气。
我盯着看一眼,就去戳戳他耳朵。
被戳的猫猫耳像同极的磁铁相接触,排斥地避开我手指,对折了。
当我停住没戳时,又黏黏糊糊地贴过来,看着并不是不想让人碰,只是闹别扭。
“你刚刚怎么不拜托他帮你解除”
最后,边呼噜脑袋毛我边问。
五条悟听到,贴在我手边的毛尾巴翘起来一点点,啪嗒啪嗒地扫来扫去。
我看到他猫瞳中似乎露出点得意,偏过脸微微朝我张了一下嘴,炫耀般,露出一口完整锋利的猫牙。
一看牙口就很好。
我“喔。”
懂了。
他还挺聪明。
只是显然猫化诅咒也不全是优点。
比如,回家后,五条悟就一直蹲在鱼缸前兜圈圈,好几次都想伸手进去捞从小摊带回的小金鱼,一手拼命按住自己另一手。
再比如,当天晚上洗完澡,我回房。
发现被窝里长出猫。
我看了看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抢占了我抱枕抱住的五条悟。
他雪白雪白的猫尾巴在脚踝旁蜷起来,散成毛绒绒的一大片。
头顶看起来同样被吹风机处理过、微蓬松的猫耳朵有一只被枕头蹭对折,另一只在听到我脚步过来略微抖动一小下。
虽然耳朵动了,但应该是无意识。
因为脸蛋完全没从枕头边挪动,表情困恹恹,睫毛耷拉在眼睑上,睡得正酣甜。
我唉。
虽然第一反应是把他拍醒撵出去
可他是猫猫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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