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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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记事起,周遭映入眼帘的,便一直是病房的景色。

我患有现代水平无法医治的罕见病,整日经受痛楚,非但不能像同龄孩子一样嬉戏、跑闹,就连正常地下床走路和自主进食也无法做到。

我时常在想,这样可悲的生命,与其毫无意义地苟延,不如及时止损来得痛快。

于是,十岁那年,我将药片藏于舌底,欺骗大人一连几日。

直到身体再也无法维持正常机能,彻底崩坏,最终得偿所愿结束掉一切。

泣声簇拥的病床上,我阖上眼。

本以为这一觉将会是永眠,可黑暗像是只持续短短数秒,兜头浇来的刺骨寒意便将我陷入混沌的意识猛然拉回。

“咳咳咳”

鼻子进了水,倒灌到口腔。

喉咙痉挛,连声呛咳。

直至耳鸣消去,稍微清醒,我剥开湿漉的额发,茫然睁眼。

发现自己跪于积雪的石子路,眼前是一道举着水盆站住的身影。

我听到冷嘲热讽的声音。

“”

很奇怪,我并不能完全听懂那语言,却能通过某种媒介,正确理解到其中含义。

大致意思是我笨手笨脚,做错了事,五条家不养没用的下人,需要挨罚一直跪到太阳落下为止,且扣除当日的晚饭。

不过

jo五条

我又仔细听,确实是这个发音。

立刻想到生前一直在追的某部作品。

所以

穿越了

我这具身体,孤儿,瘦弱,流浪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久前快要饿死时,被家主发善心捡回宅的小侍女。

目前在五条宅干杂役。

某种“媒介”像是从身体延展出去的“耳”,源源不断带回院中一定范围内、众侍女们议论我时透露的信息。

更加确信了穿越的事实。

然而我并不明白此类扩展听觉的情况是怎么做到的。

隐约觉察和之前的“翻译”一样,同样借由了某种无形的“媒介”。

术式么

“你是什么”

犹豫后,我还是向“祂”发问了。

向着那种空气中看不见、摸不到,却又能够感受到无处不在的东西。

某种能够为我所使用的力量。

我的脑海浮现出了答案。

由无数细小光屑组成的文字。

紧接着字体变化。

我是你的疾病,你的代价

现在成为你的报偿,你的术式花

能交流,似乎存在着一定智慧。

但是,“虫”到底是

“咳咳咳、”

不过现阶段显然容不得我继续探索所谓的术式。

冬日,在刺骨的风里跪着,湿透的和服紧黏住身体。

我瑟瑟地抖,浑身发冷,脸颊却滚烫。

很难受。

想要站起来,换一身干燥的衣服,睡温暖的床。

可是这具身体渐渐浮出的记忆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不能违抗女佣长让我一直跪到天黑的命令,不然绝对会遭受不留情面的鞭打与棍击。

虽然这具身体要比我之前那具好上一些,但现阶段也仅仅是能够正常地走路与呼吸这种程度,身体依旧比同龄人虚弱。

所以不管是继续罚跪还是违抗命令接受之后的挨打,显然都够我吃一壶,以现在虚弱的状态没准会死掉。

我才不要。

难得穿越了,至少让我能够亲自体验正常人的经历

更遑论这具身体只需要养养,就能成为上辈子做梦也无法祈求的理想躯壳。

不想死,要活下去,不能放过难得的机会。

我需要做些什么,改变目前现状。

“悟少爷,您慢些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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