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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下意识想去啃校服袖口的弹力带,一抬手咬了个空,才想起被选做家长迎宾,弥勒佛抽风,非让他们换上礼服。
白衬衫与深蓝条纹制服外套,再别个领带,好不好看不好说,反正放眼望去跟酒店大堂迎宾小伙没什么区别。
“别担心达达,”
贺止休诚恳道“如果路炀炀伤心了,我会继承它代替你。”
宋达猛地转头,痛心疾首“你果然还在试图暗算我的挚友宝座”
“哪有暗算,”贺止休彬彬有礼地纠正“我是明抢。”
宋达“靠,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路炀懒得搭理这俩货,正倚在门边事不关己地拽领口。
礼服穿的少,又是高一定制,几近一年的时间,路炀体格没怎么变,个子却较当时蹿了几公分,本就不算合身的衬衫此刻更加勒得慌。
他扯了两下没扯松,顿觉烦躁,索性扬起下巴解开上头两颗,漂亮的锁骨立刻跟着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解开了,”贺止休立时问道“风这么大,待会又吹病了。”
“勒。”
路炀将立领往前一拽,后领标签蹭上后颈,粗糙的边缘刮蹭着日渐敏感的位置,他身体不受控地僵硬了下。
但这样也比刚紧贴着动一下就蹭一下来得强。
路炀暗自吐了口气,抬眼时余光扫见贺止休直勾勾的视线。
他莫名其妙“看什么”
贺止休倾身,贴在他耳边“男朋友太好看,我心猿意马。”
路炀“”
远方操场人声鼎沸,时间渐近,家长开始陆陆续续地进校,车灯将夜空照的亮如白昼,强光之下根本看不清家长们的脸。
四面八方的学生们嘴上说着忧心忡忡,此刻真见着入场,又忍不住纷纷伸长脖子眺望,满心满眼都是急切的期待。
唯独宋达一人在真心实意的心惊胆战。
他眯着眼伸直脑袋逡巡半天,眼睛都找的发酸了也没看见亲妈身影,又无比心焦地喊
“路炀你快帮我一起找找,我怕我妈拎着电棍嗞我”
结果话落半天,身后安静的仿佛空无一人。
宋达不由困惑转头。
只见他的好铁铁和成天谋划篡位的心机aha,此刻正一块猫在位置刁钻的门后阴影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凑得格外近。
乍然望去只能看看路炀乌黑的发顶,其余位置都被贺止休挺拔的身影覆盖。
“我路我贺”宋达狐疑地喊了声“你俩躲那儿干吗呢”
阴影中,路炀似乎轻轻动了下。
贺止休终于抬起头,心情颇好地转过身,舔着唇道“没什么,翻出颗糖,正拆着吃。怪甜的。”
他刚说完,小腿马不停蹄地挨了一脚。
门后阴影太深,宋达没注意到俩人的小动作,闻言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震惊道“路炀就算了,你那分数怎么还有心情吃糖,你爹妈那么宽容的吗”
“还好吧,”
贺止休一派轻松地说“他们又不来。”
路炀正用手背擦着唇角,闻言不由抬头“不来”
“嗯。”
贺止休抬手摆正路炀略微倾斜地镜框,指尖似有似无地擦过耳廓,听不出情绪道“从我小学他们就不来了,今天也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