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位幕僚自以为得计笑道“他送来的这些礼品,全是贡品,这么大张旗鼓,该不会想拉大人下水吧不若退回礼物,咱们上折参他一本私留贡品,准让他焦头烂额。”
秦杰面上喜怒不辨,将那请功折子放了回去“给他们用印,上折。”
幕僚一惊“大人”
秦杰道“大理寺派了人来查走私案,就是上次武安侯的那些私盐,武安侯应该要倒霉了。”
幕僚道“这也是大人的功劳啊。”
秦杰冷笑一声“你忘了武安侯背后还有人呢,但如今看来,恐怕这位许提举是有所依仗,这才肆无忌惮。”
幕僚不解,秦杰道“昨日大理寺钦差贺知秋奉命到津港查走私案,顺便带了上谕,给许莼提了一级,然后禁卫派了一队护卫随行协办稽查,你猜是谁领队”
“禁卫大统领方子兴,这位的背景不必我说了吧,简在帝心,他亲哥武英侯方子静,尚了公主,前些日子刚任了浙闽总督,提督浙地、闽地两地的军务政务。”
“而这位方大统领到了津海,哪里都没去,只与许提举上了他的船出海游了一夜,便回京去了。”
一位一直沉默的幕僚悄声道“今日刚打听过,市舶司的徐副提举和刘吏目被传去知州衙门问话,就再没放出来,听说已当堂被除了官服官帽,直接被扣押在知州大衙里了。”
秦杰淡道“是我小看了这位许提举。只怕市舶司不过是铺铺路,扬威将军算个铺垫,有了这军衔在,有紧急军务时,朝廷可随时调他统领军务。我这提督之位,恐怕是给人家留的,我挡了人家路了,此时若是再不知好歹,恐怕就得被踢走了。”
一位幕僚吃了一惊道“大人何出此言大人也是名门勋贵之后,谁能随意动大人”
秦杰道“好的就如闽州总督雷鸣一般,回京里兵部任职。不好的呵呵,找个把柄免职很难吗上意如渊,谁敢违背。”
说完他有些悲怆,又有些灰心“在津海苦心这些年,到底抵不过人家简在帝心。从那两艘铁甲船开始,显然就已是皇上的意思了,皇上这是要清海防,开海路。并设浙闽总督意图很明显了。”
“再他母家表兄这些功劳,定然也是早已打算好的进身之道,你看盛家三爷带了多少人手来津港,这是早就打算好的,可笑我还懵然不觉,以为能为我所用,如今看来,那都是步步为营。此刻我只能配合他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