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淡道“这也与我无关,他那是见了皇上亲临加冠礼,自觉自己挣了脸面,皇恩浩荡,不敢再行差踏错,如今只由着他玩水叠山,两不相扰,于我已算是畅快日子了。”
盛同屿点头知道自家妹子决绝,想来夫妻貌合神离,但如今上无婆婆,再将几个庶子庶女之事操办了,日子也过得十分不错。便又安抚了盛珊瑚几句,便才离开,回去刚要再叮嘱几个儿子待幼鳞小心仔细些,却看到许莼正和三个儿子在国公府的花园里射箭。
只看到夕阳下许莼站在那里腰身笔挺,肩宽腰窄,双腿修长,拿起弓箭来拉开弓时,气势立刻变了,而他一侧的定海则沉默站着,双目却不离左右,忽然伸出手来按了按许莼的手臂,显然是在纠正他的姿势。
长云看着许莼,也拿着弓箭,皱着眉头却似乎在和定海争论这个姿势的优劣,长天手里拿着弓箭比划着,面上神情跃跃欲试,神采飞扬。
盛长洲站在一侧笑着看着他们兄弟仨,到底是成了婚当了官,虽然站在旁边,却也有意识地目光不离箭左右,显然也是在保护着三兄弟。
明明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们,在这一年内仿佛忽然都忽然变得更优秀了,盛同屿站在一旁,眼眶微微发热。
许莼很快发现了舅父,笑着打招呼“舅父,从阿娘那里出来了晚上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做了海鲜盖面和鱼肉馄饨,舅父一定会喜欢。”
盛同屿笑道“幼鳞费心了,马上就中秋了,最近吃得也腻,不若清清淡淡做些萝卜青菜倒还好。”
许莼刚要说什么,却见秋湖小跑着进来道“小公爷,千秋坊罗管事那边派了人来传话,说那位秀喜班的班主想见您。”
许莼一怔,带了些歉意看向盛同屿“舅父,我这外边有些急事,先处理下,舅父和表哥们不必特意等我,到了时间便先用饭,应该没什么大事,我去见了人办了事,立刻便回。”
他匆匆行了礼便离开了。
盛长天问道“秀喜班听着像个戏班子的名称。”
盛同屿道“不必多问,定是有正经事的,幼鳞不是那等胡闹之人了。”
盛长洲道“我看他这些日子确实好像在办什么重要的事,心不在焉的,晚上似乎总出府。春溪也不见了,问了夏潮几个,都只说幼鳞有差遣,出去办外差去了,赴任前必定能赶回来,幸好身边还有定海,否则我看他这么出去也挺担心的。”
盛同屿道“少胡猜,也不许在你们姑父姑母前瞎说,替幼鳞周全好。准备了回礼给武英侯府和方大人了没我看看礼单。”
三兄弟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