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许莼一路乘船顺风顺水,已到了闽州港,一眼望去风帆如云,桅索若网,他喜悦之极。待下了船,却看到盛长洲已得了消息来接他们,上来拜见父亲。
许莼看到盛长洲就已喜悦之极,扑上来就挽着盛长洲的胳膊长洲哥,我来了,你喜欢不。
盛长洲看许莼衣着素淡,但样貌比之冬日他上京见到之时却越发联丽,心中又越发惊疑,却自明白了那位九爷的身份后,不敢再胡乱猜疑。
盛同屿看盛长洲面上有异,也不在再问,只等着一起回了府里。
许莼拜见过了外祖父,舅父舅母,他自幼每年回来住几个月,也是熟惯了的,自收拾有院子和服侍的小厮婆子,春夏秋冬四小厮已麻利去了院子收拾着,晚上再有接风家宴。
许莼到了自己院子,看到匾额上写的“定风”,手又有些痒,觉得自己从前写的字太差了,若是九哥在这里,肯定要笑话自己自己就又可以拖着九哥给自己写个匾额了。
他抬头看着匾额,盛长天的院子叫平波院,在他旁边的,看他看匾问道“去年才新漆了一遍,可是觉得不鲜亮了要不让人再重新拾掇下。
许莼道“不是,我想起我走之前刚让人给京里别业的院子的匾才做好,也不知道挂了没。”那日匆匆走了,也没看到最后院子的匾额,想到此心中一阵酸涩。
盛长云道“哦是你题的吗是什么院子”
许莼道“是羡鱼。”
盛长云迷惑“什么鱼”
许莼解释“临渊羡鱼那个羡鱼。”
盛长云读书不太多,但这个词恰好认得,点头道“原来是这个,记得先生教过,叫什么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你那匾的意思是不是要结网捕鱼啊。
许莼“”忽然对九哥题那个匾的时候的想法摇摆了起来,九哥当时还说是羡慕自己如鱼般快活自在。如今想来,该不会对自己相忘江湖的鸿鹄闲鱼之说还有些不满,因此题了这字其实是暗讽自己
以九哥那一向心里有什么都不直说的脾性,恐怕还真是,许莼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九哥当时说那话仿佛是在阴阳怪气
不过盛长云已拉了他进去“我给你添了好些东西,你来看看这面镜子,纯银磨的,再看这自鸣
钟,好看吧还有这边这盐瑙浴盆,瞧瞧这整块的盐矿大夫说时不时泡一泡对身子好的
许莼只好笑着答谢,却见盛长洲带着个高大的护卫过来道“外祖父说给你再添个护卫,这是定海,以后就跟着你了。
定海便上来行礼,许莼一边还礼一边笑道“外公已给了我春溪他们四个了,很是帮了我许多,怎的忽然又要给我添人表哥也有吗
盛长云早羡慕道“哪有呢,我一直说缺个能干的助手。外祖父只让我自己找,现不知哪里挑了这样好的护卫来,定海是吧看着身材就不像咱们南边人。
盛长洲瞪了他一眼,笑着道“春溪那边我已吩咐过了,安排好了定海住的地方,才从船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