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苏格兰意识到,他无法再把眼前的人当孩子看,这副容貌以及身体,都有了足够的资本诱他坠入其中。
他又向后迈了一步。
所幸北木朝生此刻终于缓了过来,他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被人亲了脸颊就成了这样,但决定把锅推给苏格兰放在他腰上的手。
事实上也确实有这个原因。
细腻柔软的皮肉第一次被人用这么缱绻的力道抚摸,那带着粗粒厚茧的指腹每滑动一下,他便跟着抖一下。
就算只是为了逼真,苏格兰碰的地方并不算多,北木朝生还是在这陌生的感觉下溃不成军。
至于脸颊上过于涩气的亲吻
北木朝生后知后觉地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脸,控诉地睁大眼“被吸肿了”
苏格惊“怎么会”
他明明都没怎么用力。
但借着光,确实看到青年脸上红红的一块。
这样很难见人,苏格兰默不作声帮人戴上口罩和帽子,拎起贝斯包“先离开这里。”
他脑子很乱,但这时候危险还没有完全散去,警察们随时可以回来检查。
好在撤退得很顺利,但这也已经过了半个下午,马上就要到四点了,明治神宫六点关门,他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门。
明治神宫的幸运御守比较出名,来买的人蛮多的,好在现在并非假期,没到人山人海的地步,所以两个小时完全够用。
但排队的时候北木朝生和苏格兰都有些心不在焉,本来还算期待的游玩草草结束。
北木朝生本来想买5个御守,每人一个,但买前突然觉得这很像那种批发戒指的渣男行径,干脆就只买了两个。
他把两个都收了起来,就连一起去的苏格兰都不知道他想要将另一个御守送给谁。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回去的路上,苏格兰开着车,一边注意路况,一边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北木朝生。
对方没摘帽子和口罩,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能从有些耷拉的肩膀看出北木朝生此刻的心情不算好。
“抱歉。”苏格兰开口。
北木朝生像是被惊到一般,在座位上弹了一下,而后侧头,语气迷茫“为什么要道歉”
“刚刚我做的太过分了。”苏格兰说,他语气真诚“我应该用其他的方法避开搜查,而不是那样做。”
北木朝生耳尖红起来,他又想到先前的感受,小巧的喉结滚动两下“没事我没生气。”
更何况,苏格兰做的比他想的收敛许多,对方只是吸了吸他的脸颊肉,虽然不知分寸给吸得有些肿。
想到这儿,北木朝生拉下口罩,用手机当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苏格兰确实没有很用力,那片红消了不少,只是依旧有些钝钝的痛。
“回去擦些药膏,明早应该就能好。”苏格兰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对不起。”
这就是为不小心伤到他而道歉了。
“没关系。”北木朝生道,他用指尖小心地在那戳了戳,叹息一声“你们力气都这么大,以后可怎么办。”
语气中明显的愁意让苏格兰的大脑停顿了一瞬,去理解他说的“以后”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