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长时间了”文浩走到床榻旁,看着太医令颤抖着双手掀开床幔的瞬间,床上的病人似乎感应到了,睁了一下血肿的眼皮,半张右脸、颈项和双手都是烫伤,呈现出鲜红色,创面正渗着液体。
“两刻钟,”望着文浩和唐彬彬,眼泪根本止不住,“二位医仙,她才十二岁,还有救吗”
文浩直接拿出手机,拨通视频以后直接问“郑院长,太医令的小女儿麦晖,头颈和双手烧伤,我和唐医生手上没有任何医疗用品。”只带了满满一车教具模型。
“我开车送她上山,还是您让烧整科的医护们下山”
郑院长通过手机看到病人的模样,不假思索地回答“立刻送她上山。”
“是,郑院长,”文浩挂了手机,开始清理病人周遭的物品,“太医令,命人清场,将她搬进我的车里,我开车送她上山去。”
“多,多谢”太医令的嘴唇哆嗦得厉害。
“你快去准备车子,通知魏璋清理道路,搬人的事情交给我。”唐彬彬推了文浩一下。
一刻钟后,太医令的小女儿妥贴地躺在文浩车上,因为恐惧、失水和剧烈疼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
两刻钟后,魏璋和东宫冼马带着旅贲军清理出了一条出城的道路,文浩开着新能源车离开太医署,径直向延平门驶去。
天已经黑透了,刚到夜禁时间,道路宽敞又平整,文浩越开越快。
经过延平门以后,文浩开始全速前进,边开边感谢大郢工匠们的修路速度,不然,麦晖会被颠得疼晕过去,疼痛性休克一样可以要人命。
“疼,阿耶,阿娘,好疼”麦晖时醒时睡,一醒来就喊疼。
太医令麦诚伸手又收回,笨拙地安慰“晖儿,乖,医仙们开车送你上山,你会好起来的晖儿,别怕,阿耶在这里”
文浩和唐彬彬都曾经在烧伤整形科轮转过,知道麦晖伤势不轻,而且疼痛剧烈,可是他们手里连止疼药都没有,只能旁观。
麦晖的双手和面部不断有渗液,疼痛加上失液,会增加发生休克的可能性。
唐彬彬从背包里取出功能饮料,并插上吸管,将管子塞进麦晖的嘴里“文浩,用力吸怎么说”
文浩擅长一心多用,立刻用大郢语嘱咐麦晖“轻轻吸嘴里的管子,保证有液体吸进去,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你能安全抵达桃庄。”
“阿耶,阿耶,晖儿不治了,不想治好疼,越来越疼阿耶,让女儿去找阿娘”麦晖把吸管吐了,有气无力地哀求。
麦医令一直好言相劝,不断地鼓励打气,可偏偏小女儿越说越不像话,被气得额头和颈项处青筋暴跳,却还是压低了嗓音“晖儿,你在医仙的车上,我们现在去飞来医馆。”
“那里的医仙有法子,你别哀声叹气,留不留疤,嫁不嫁得出去,都不是现在考量的事情。阿耶答应过阿娘,要好好照顾你。”
唐彬彬又把吸管塞回麦晖的嘴里,嘱咐着“赶紧喝,喝下去才有可能撑到医馆。”边说,边换了两块垫着的布料,把被渗液浸透的布料扔到分类垃圾袋里。
麦晖还是一口不喝“阿耶,奴烧成这样,就算能活命又如何,整日都裹在幕篱里,双手一伸出去旁人就知道奴的脸是什么样,与其到时整日被人指指点点,不如死了干净”
文浩也听见了,反问“你学医”
“不是”
“那你为何知道痊愈后的脸是什么样双手又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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