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钢琴妈妈牵着江钢琴的手,到河沟与大队部连接的桥那里时,让江钢琴等她一会儿“我把稻穗送稻场上去。
江钢琴父亲比江钢琴妈妈年龄要小好几岁,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不用生育的缘故,外表看上去比钢琴妈妈要年轻十几岁,头发都还是黑的,牵着头牛,拉着石碳,在稻场上给稻谷脱粒,旁边,他大儿子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在稻穗上压着脱谷。
钢琴妈将捡的两筐稻穗都倒在稻场上,气哼哼地对钢琴爸说“刚刚我听大房那几个嘴碎的,跟钢琴说些有的没的,气的我拿扁担砍了她几下,我先带钢琴回家,等饭烧好了我再给你们送来。”
江钢琴爸爸牵着牛一边走一边说“你跟她打做什么别闪了腰,有事喊我和儿子们去。”
江钢琴家一直都是钢琴妈当家做主,闻言凶悍地说“等你们来黄花菜都凉了,我打她两下她敢还手,我把她家都砸了”
她回家还教育江钢琴“别跟那些人去凑热闹知道吗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讲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不是你们小姑娘能听的,你在家里要是无聊,就去你姐姐家,和志刚志豪他们玩。
志刚志豪都是她外孙,只比江钢琴小一两岁,现在暑假也都在家。
江钢琴其实很好奇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江月琴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去年江月琴还跟她说,她在外面当服务员有多挣钱,身上衣服穿戴全是新的,还有手镯。
江钢琴才不羡慕呢,她有那什么白手镯,自己还有小拇指粗的银项圈呢,她身上穿的那些衣服,都还没自己身上的好,当她不认识似的,还跟她说什么外面当服务员好,骗鬼呢。
小时候村里只有男孩子才有银项圈,她也有
江荷花听那些婶子说了半天,才知道,江柠去年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差点被江月琴带着卖到那地方去了,那她怎么没去呢她好奇地问。
“瞎,大个子家闺女憨人有憨福呗你不晓得月琴那丫头有多坏,可那么坏的丫头,还跟大个子家的丫头说了那地方名字,她不懂,不得去问大个子呀大
个子好歹也是个高中生,村里开过养鸡场的,要不是时运不济遇上鸡瘟,现在说不好就是我们这十里八乡的首富呢,他也是出去见过大世面的人,他闺女跟他一说,他不就知道了村里妇女们说“要不是大个子拆穿了,爱莲过来把月琴打了一顿,她还不晓得要祸害多少人呢现在警察来抓了吧也是活该
首先祸害的,就得是她们大房,所以他们大房对江月琴一家现在也都很不待见,看到她们家就吐口水。
江荷花听了一肚子八卦回去了,晚上饭桌上的时候,还跟她妈妈提起这事。
荷花妈妈一天到晚都在打小叶子牌,村里各种消息最为灵通,什么事不知道不过她和钢琴妈妈一样,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女儿知道,是以回家从来不在儿女们面前说,只私下和大队书记聊聊。
此时听女儿好奇的打听,做好了饭菜的荷花妈妈打断她说“你问这些事做什么污七八糟的事情少打听,那些都是大房的事,你不要管,又不是一路人,你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以后和你哥哥两个人跟你爸一样,捧个铁饭碗,到镇政府、乡镇府上班,那日子过的才叫快活。
她说话慢条斯理轻声细语的“那些人都跟烂泥一样,你别跟着去掺和。”每个人她接触的人不同,身处的环境不同,她的认知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