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皱眉。并非反感他的笑,而是想到怪不得刚刚他咬我那么疼。
但约书亚理解错了,他马上收敛,对我点头,说请我等待。
转身便展翅飞走。
能感觉出他真的慌不择路且没办法处理这种情况。
他完全忘记,他把我带到会议城的中心广场,距离我的宿舍有5公里。
那晚我是走回去的,其间遇到三盘四检,我该庆幸至少这个会议城在胡蜂军团的领地吗
很快,我明白约书亚眼里的不会白白付出的价值。
情况发生在胡蜂军团最后一次转移星球资产,那时的黑洞之门总是随机炸开黑洞跳跃点,转移星球资产的护航配置必须是分支军团级。
我随着最后一批重要医疗器材出发,快要抵达小熊星座跳跃点时,有一个异兽星的坐标点在附近炸开,形成一个高规模的大坐标,仅30分钟,领主级的异兽从中钻出,潮汐袭来。
是的。
当时我们确信有一只首脑兽盯上了靠近黑洞之门驻扎的胡蜂军团。
军团驻扎在黑洞之门的这些年战绩赫赫,生生堵死黑洞之门北边,一头异兽都没法穿过北防线。
被首脑兽盯着狙杀显然再正常不过。
当领主兽引领异兽潮汐袭击来时,我们团里还在苦中作乐,至少这是最后一批星球资产,大头已经转运成功,即使不派军来救我们这一批,损失也在控制范围。
显然,我还能坐在这儿,肯定是事情出现转
机。
第一军团曾分派分支军团来保护重建的胡蜂军。
第一军团的支援先胡蜂军团一步到了现场。
但不论是第一军还是我军,他们通过跳跃点抵达时,最后一批运输战舰军阵已经被异兽冲垮。
两军支援火力再足,也救不回死去的四十万胡蜂军雌。
战甲兵的战甲残骸在太空中漂浮,那些异兽在领主兽的带领下,有样学样,它们会咬碎战甲,伸出倒刺舌头击碎驾驶舱,挖出里面的驾驶员,撕碎他们。
当时最糟糕的是,那个异兽黑洞点坐标无法被处理关闭,是的,是的,在之后的50年里,首都盟会发明出关闭黑洞点的科技,但在那时,我们还拿这种坐标点毫无办法。
我们没法为死去的战友收尸,只能看着他们的身体在太空中漂浮,或残破或完整,然后速度离场,以防首脑兽继续操控异兽潮汐从无法关闭的黑洞点里冲出来。
这种紧急撤退情况里,最绝望的是战甲毁坏的军雌。
他们被异兽掏出来时,还没死去,他们从异兽的舌齿里挣扎活下来,张开翅膀拼尽全力想要飞回战舰上。
可那些异兽会拦着还能飞的虫族,硬生生耗空虫族自储备的氧气,拖到虫族的肺撑不住,直到他们失去力气,鳞翅折拢,面部发僵,身体上浮。
胡蜂的撤退遇到袭击,损失虫口控制在五十万左右,第一军的分支军团军阵和单兵作战之王功不可没。
我当时乘坐的战舰是遇袭最严重的其中之一。
听战需部的虫说,如果此次第一军团来的不是华沙家族的少将,最后一批撤退的胡蜂军最多只能捞十万虫口回去。
他们还说,华沙家族的那个少将猛到凶狠,不仅一己之力拦下领主兽,还敢单兵操控战甲去抢已经被异兽拖一半进黑洞里的战舰。
当时的我心头一跳,毫无由来想到约书亚那晚离开时喃喃无措的保证。
我询问一番得知,华沙少将强抢回来的战舰伤员都送到了第九医疗基地。
我立刻赶过去看。
其中大部分竟都是我认识的士兵和军医。
我心里一突,这时又正好听到战甲归港的地勤通知铃。
我随着医疗兵们一同前往临时港口,中途医疗兵还有点胆战心惊地问我,是不是救回来的士兵里有兄弟。
我说没有,我只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