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狗男人却偏偏不如他意。
吃着饕餮的盛宴也不耽误他欺负宋临初,檀越将脸已经热得能煎蛋的人从枕头间挖出来,见他眼中已经泛起了一阵潮意,伸手抵在的眼尾,低声说“叫哥哥。”
“”
明明是三个稀疏平常的字,却惹得少年眼中的潮意更加汹涌。
他仿佛受了莫大的欺负一般,却找不到帮他做主的人,反而引来了如台风过境一般强大的风暴,摧枯拉朽,无人可挡。
一片仿佛世界都要颠倒的巨大风暴中,温暖的床头灯在宋临初眼眸中折射出凌乱的光。
仿佛是遭逢巨大灾难的人,为了祈求片刻的安宁,他嘴唇翕动,最后艰涩地吐出了几个音节。
“哥、哥哥”
檀越满意地露出了一点笑容,宋临初以为他满意,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更加残酷的暴风雨轰然而至。
在这种排山倒海的冲击下,床尾的脚犹如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抽动了一下,接着,漂亮的脚趾猛然蜷曲绷直,露出脚背一根根盘错的青筋。
这触底一击,给作威作福的海浪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海浪在几次不甘心地拍打礁石后,也终于停歇下来。
乌云褪去,晴天倏然而至。
被台风肆虐半天的扁舟靠了岸。
细碎的日光带着灼人的烫意,落在舟壁上,比滚水还烫人。
宋临初好似被阳光灼伤了,整个人激灵片刻,又重重落下,酸软的手背挡着眼睛,完了吗
完了吧,他都要死了。
但他显然低估了海面上暴风雨的可怕,上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又卷土重来。
夜才刚刚开始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檀总深谙不能贪杯的道理,没再那么过分。
加上他早准备好了一切东西,包括涂抹的药物,技术上又因为有了经验,更加成熟,这次宋临初没受伤,也没什么不适,洗完澡后就裹着他的被子,沉沉睡过去了。
一夜无话。
可能是少年人觉好,宋临初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记生物钟都没能把他叫醒,一直到晌午,他才自然醒转过来。
檀越也刚起来不久,正在洗手间洗漱,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他很快刷完了呀,出来果然看到宋临初醒来了。
宋临初正在艰难地够被他放在床旁边椅背上的衣服穿,听到檀越的动静,几乎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缩回了被窝,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檀越过去帮他把衣服放床上,见他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仿佛他是那个会把他怎么样的采花贼,又好气又好笑。
“又不是没见过,你躲什么”
“要、要你管”
少年凶巴巴地说,语气却没什么底气,跟未来那个不如意就离开出走的人比起来,纸老虎多了。
檀总吃到了属于自己的小白菜,心里正愉悦着。
小白菜太甜,回味起来滋味无穷,恨不得能每天吃三顿,顿顿不重样。
当然,也只是想想,这回可不能再把人吓走了。
不过,他昨天那么温柔,只吃了两次白菜,肯定给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