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道脉的世界,她不懂。
她脸上的震惊之色太过明显,想说的话又继续快要明晃晃在脸上。傅时画忍不住笑了出来,此前的许嘲意也烟消云散,他微微歪头,金色的发带与长发一并柔顺地垂到一边,再摊了摊手“你懂的,天生道脉嘛。”
“了不起哦。”虞绒绒酸溜溜地说了一句,然后自言自语道“奇怪,我的语怎么这么像七师伯。”
傅时画笑吟吟垂下眼,道一定要说的话,虞绒绒的破境速度才真正惊世骇俗的快。
世人皆知天生道脉,道元如天助般贯通,顿悟既破境,除了如找到自己要修的道,再合道入道门,又以及从化入见长生的大境界时,与寻常人一般难以跨越之外,其他的境界之间对他们来说便真的如举步登阶,不会特别凝滞。
可便破境如此之快、被誉为真正的天纵奇才如他,自引入体到如今,也已过去了十多年,更不用提这其中,他本就享受着全天下最好的修道资源,最浓的灵,最强大的师尊指点,与最好的历练机会。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才得了如此一个他。
便如他才一举入化,看似不过一声叹息再抬眼间,可无论自归藏湖底拔剑,还于魔域之中与魔君分身的刀剑相向,又以及后来近乎力竭的魔魂血河中的一场血战所有这其他人绝无可能历的奇遇与鏖战,才促成了他今日看起来的举重若轻的破境。
但虞绒绒自筑基至今,也不过一年多时间。
就算用天下最浓烈的丹药,最贵的材料去喂一个药人出来,也没有这等无与伦比的速度。
傅时画勾了勾唇角,看向虞绒绒的目光却愈发柔和。
因为他从来都觉得,她值得。
这个世界上,兴许真的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拥有如此这般的破境速度与修为,可又有几个人,能承受她登云梯之时所受的道脉断裂再重铸的痛呢
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不劳而获,有的只有旁人未曾知晓,便亲眼见到可能也难以体会的艰辛与上下求索。
傅时画思绪翻转间,虞绒绒已将一团杂乱的纸张们整理好了,她嘴上那么说,中虽然为对破境的速度与突兀而到震惊,但更多的却难以言说的动。
他说得委婉。
但字字句句,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他为了想要更好地站在她身边,无论她要去做什么,都更好的护她周全,才破境的。
虞绒绒底有了某种近乎颤抖的悸动,手指却不停,将传讯符放在了两人中间。
两人时收敛思绪,再垂眸看去。
没有人想要读出上面的内容,以免或许宁旧宿无法知,但这显然特制的传讯符中,再藏有其他的禁忌。
今日吾已巡视浮玉山,无异,一切顺利。
梅梢剑阵已松。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谢琉已入灵寂,悲渊海大阵阵眼见附图,可通过。
归藏湖下,可取。
所有这话语,都有着一个共的落款。
宁。
所有的话语都很简短,若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来看,或许只觉得此人不过在传递消息罢了。
可虞绒绒与傅时画的里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