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悄然松了一口气,就算她此刻已金丹,而符修的阵从来都可跨境而战,因而她的这一阵,是可承受元婴期的全力一击的。
但对未知的存在,她不知道对方的力量会不会反而在从魔魂血河中沉沦的过程中增强。
许是她之前紧张的表情太明显,一只轻轻抚过了她有些散乱的丝,将一缕头别在了她耳后,傅时画一持剑,另一只将她揽入怀中,然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总有尽头的,再撑一撑。”
虞绒绒认真点头,在他的怀里短暂停留了片刻。
历了这么久的战斗,傅时画上的味道依然清爽好闻,让人忍不住精神为之一振。
虞绒绒忍不住开口道“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梅梢雪岭的雪山金顶上”
傅时画奇道“什么感觉”
虞绒绒老实道“吸道元灵气,六根清净。”
傅时画“”
“女朋友在己怀里的时候,觉六根清净”傅时画忍不住抬弹了一下虞绒绒的额头“请问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虞绒绒这反应过来什么,然而去反悔和补救的话,却显更加暧昧,张口结舌了片刻,终忍不住了出来。
方紧绷的气氛被这的一声搅散,傅时画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容。
但底却是沉沉的。
魔魂血河的传说,他也是听说过的。
或者说,他知道的,比虞绒绒知道的,还要更多一些。
除了她所说的那些,他还听过一个说法。
魔魂血河,有来无回。
这后四个字,即是说,这千万年,并没有任何一个魔魂够真正被火洗涤干净,变成轻盈到逃脱血河的灵魂。也是说,没有任何生物够在进入此处后,再活着归人。
地底三千尺再三千丈,不是说而已。
但也并非绝无办法。
譬如,一条生魂换一条命。
傅时画的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散漫容,只不动声色地垂眸看了看己握剑的,底的沉郁更浓。
却不是为了他所下的决定,而是怕己所知的传言为假。
河道越来越窄,小舟前去,看再向前去,举臂便可触碰到岸边花朵,虞绒绒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的爆炸符不要钱般向两岸扔去,尖细的痛呼逐渐变宛如婴儿啼哭,扰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