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茶室里就只剩下了虞绒绒和虞丸丸个人大眼瞪小眼。
“没有别人了,说吧。”虞绒绒再浅抿了一口茶,微微皱起眉“别磨磨蹭蹭了,茶都凉了,不好喝了。”
“有什么好说的。”虞丸丸嘀咕道“年我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啊她她也太、太热情了我以为她只是想和我做朋友已,还接受了临别时她的赠礼。结果后来的传讯里,她要么寄三种毒药过来,然后告诉我三种药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她要对我说的话。要么就是火辣辣大胆地直抒胸怀,这、这谁不害怕啊”
虞绒绒听完,沉吟片刻,道“哪三种毒药算了我不关心,哪三个字”
虞丸丸不可置信道“我控诉了这么,阿姐你却只想知道是哪三个字”
“这是控诉吗”虞绒绒拧眉道“我看你提及的时候,烦恼里带着甜蜜,甚至还有一丝奇怪的炫耀成分,你确定是控诉”
虞丸丸茫然片刻“我有吗”
“你有。”
虞丸丸更茫然了“不是吧不可以吧不能吧阿姐你知道她有可怕吗她简直全身上下都是毒光是把我毒到口吐白沫都有三次更别提其他诸毒成五颜六色的情况了”
虞绒绒顿了顿,道“可果你离她一丈远,她能刻意来毒你吗”
虞丸丸“”
他回想到了自己当时手贱动不动就去扯一下柳黎黎的辫,拽一下她的彩色皮筋,时不时还跑去踩人家影的径,心底的虚一层层涌了上来,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
到底从小一起长大,虞丸丸一抬手,虞绒绒就知道他绝对没做什么好事儿,否则怎么可能心虚地摸自己的鼻呢
人相觑,对视片刻,虞丸丸到底还是率先败下阵来,老老实实正襟危坐道“是我的题。”
虞绒绒挑眉“具体说说”
虞丸丸清了清嗓“我应该和她说清楚,不应该不声不响就消失年时间。虽然当时年纪小,但这不符合我虞家的家教,是我在逃避,我会向她道歉。”
虞绒绒颔首,算是满意他的答复,然后将自己的乾坤袋装满了灵石的某一只拎了出来,放在虞丸丸“赔罪也要有诚意。”
虞丸丸沉默片刻,从自己怀里掏出了自己留下的另一个装满灵石的乾坤袋“其、其实是有的,是阿娘给的说是可以当见礼。”
“阿娘都知道了”虞绒绒大惊失色,“你连明路都过了”
虞丸丸快要哭出来了“阿姐,我才十五岁啊谈恋爱是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的怎么可能啊还不是阿娘她诈我”
虞绒绒狐疑地看了他片刻“弱者才会为赚不到钱找借口,丸丸你从哪儿学来的这样的浑话”
虞丸丸僵硬住。
半晌,他慢慢站起身,表情已经变得郑重了起来“阿姐说得对,我会好好想一想这段关系的。”
“其实或许也不必想太。处理一段关系,最重要的大约是自己的心。”虞绒绒看向他,声音里带了笑意“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阿姐都会支持你的。”
虞丸丸顿了顿,重重点了点头,就要向门的方向去。
他才走了步,却又顿住了脚步,猛地回过头。
“等等,阿姐,所以你和大”虞丸丸说了一半,却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算了,阿姐会自己自己的心的。”
言罢,紫衣小胖端正了表情,将桌上的个乾坤袋都抱在怀里,就这么走了出去。
门外是正襟危坐的柳黎黎,和靠在窗边散漫看着风景的傅时画。
虞丸丸的脚步顿了顿,他先走到了傅时画,认真递出了一只乾坤袋出去“感谢大师兄这一路对阿姐的照顾,这是虞家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师兄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