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遍江南北,其实也不过想要寻一个或许能让道脉不通之人修行的法。
却从来都不敢靠近她一点。
很难形容这种不敢,包括被叶红诗偶然现了以后,他都只能故作冷漠不在意地一句让她少管闲事。
他怕吓到她,也怕她已忘了自己,怕她记得自己最狼狈的样,怕她那天根本就没有去等自己,更怕她那天等了一日一夜却终是一场空。
等她长一点,等她通过了中阁考,他去去新认识她。
傅时画如是想道。
直到有朝一日,他突然听闻,她居然有一个未婚夫,好似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的。
那是傅时画第一次饮酒酩酊醉,连夜纵剑而出,逃也似地去了断山青宗,只想冲入魔兽潮中杀个昏天暗地,忘记这一切。
听闻那个未婚夫上门退婚。
天知道他在剑舟上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急迫,恨不能一夜万里。
这一次,他一定不要等,不要退缩,而是正光明地站在她面前,让她看到自己。
傅时画的目光停在两人浅浅交握的上,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师兄”一声呢喃从他的肩膀处传来,睡梦中的少女轻轻唤道。
傅时画下意识“嗯”了一声,这才现方并没有醒来,只是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指,却不由自主地心想,原来师妹也会梦见自己吗
虞绒绒在那一声呢喃后,其实已从梦里惊醒。
但她的思绪还是一片混沌,所以一时之间还是保持原来的动作。
她很茫然。
因为她梦见了自己时候给了墙角下某个眼睛极亮极漂亮的乞儿肉包,并且在垃圾堆旁边等了他许久,将他捡了家的事情。
可那不是宁量那个毫感恩之心的狗贼吗
为什么在梦里,她上墙角那个乞儿的眼瞳时,会下意识喊出一声“师兄”
她边这么想,这才慢慢从思绪中过神来,突然现了自己现在的姿势,吓了一跳,心道睡前还是傅时画靠在自己身上,怎么睡醒就换过来了
这期间到底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虞绒绒心中惴惴,表面却故作镇定地直起了身,还打算伸个懒腰掩饰尴尬。
结果才动,她就现,自己的竟然也正在被傅时画牵
虞绒绒懵了。
她的目光落在两人指的交握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抽,还是继续故作镇定。
很难解释这样的交握。
以往的牵或是为了给傅时画递剑,也有入魔宫时到底有些紧张,又或者在悲渊海底时,防止被海水冲开。
那、那这次呢
难道是以防方被风掀下剑舟吗
虞绒绒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快要连呼吸都要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