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与琼竹派的一战,据她所知,同时与这两处关联的事情,且只一件,便是与傅时画关,又或者说是由他而引出的,那一场对皇城修者的清洗,以及对琼竹派对这一切的包庇的惩戒。
但她所知,从来都是修界单方的碾压,却从未听说过,这期间竟然发生过可以被称之为“一战”的过去
锁链倏而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在这样的深海,这样的声响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虞绒绒猛地从自的绪回过神来,再瞳孔微缩。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所这些锁链所指的央。
碗口粗细的锁链尽数束缚在一个人身上。
前的鲛人着过分俊美的一张脸,他紧紧闭着眼,长发如海藻般在水漂浮出柔软却杂乱的线条。他确实如前所说,保持着鲛人的形态,但虞绒绒却从未见过身型如巨大的鲛人。
他的身高几可比拟一幢小楼,兴许四五米高。他的鱼尾上,深黑的鳞片反射出了浓紫色的光泽,长久未曾见过阳光的肌肤凝白如瓷,他的上半身赤丨裸健硕却伤痕累累。
那些链条自不知名的海深处而来,再贯穿了他的身躯。
他的胸膛,腹部,鱼尾,手臂,甚至掌心。
似是感知到虞绒绒已经到了近前,他很是吃力地微微睁开眼,苍白的唇再勉力露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初次见,我是你三师伯谢琉。”
这一路已经说了许多,谢琉显然没更多的与虞绒绒交谈的意,似是储蓄了这么多天的力已经耗尽,他很快就重新闭上了眼,以神识传来声音“下一波魔兽潮在三天后,你只三天时间。事不宜迟,把手放在我的心脏上,我会将方法阵的所布置都告诉你。”
虞绒绒却没动。
她久久看着对方,试图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一些什么。
然而那张俊美却疲惫的脸上满是平静,对方周身散发的息更是温和,她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欺骗亦或恶意。
可他怎么知下一次魔兽潮在三日后若是三师伯从来都能够提前知魔兽潮的动静的话,为何不能告知断山青宗
又为何小世界的三师伯,与处深海的三师伯,明明着同样的脸、声音与神态,甚至周身的温和都毫无区别,却也仿佛完全是两个人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断山青宗。
青色服的少年长久地凝视着海。
五颜六色的小鹦鹉些嫌弃地捂住口鼻,闷声“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海边好闷好潮湿我二狗的毛毛都被打湿了”
平素里最喜欢与它呛声拌嘴的傅时画却没理它,而是微微拧了拧眉。
二狗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探头探脑过来“怎么了阿画”
“渊兮动了。”傅时画慢慢皱起眉头“而你知,渊兮从来都只会遇魔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