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双相信他做得出来,正因如此,江笑才会在这件事上如此信任红芪,因为他始终坚信,红芪骨子里和他是一样的。
见岑双不语,江笑又道“贤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怀疑到阿芪身上的,可凡事讲求证据,我说他是阿芪,是因为我真的能证明,但你这般怀疑他,若拿不出证据,便算恶意中伤,我会生气的。”
岑双眉梢微动,口气奇怪,道“谁说我怀疑他不是红芪上仙了,我说过么”
“”江笑道,“啊”
岑双微笑道“怀疑红芪上仙被掉包的是冥君前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从一开始唤他的,便是红芪兄啊。”
江笑不能说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明白的也不多,是以他道“你的意思是你怀疑的人,从始至终都是阿芪不这更不可能,阿芪没有理由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岑双道“你又不是他,怎么就知道他没有理由,怎么能确定对他没有好处。”
被江笑挡在身后的人仍未说话,完全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好似他们的猜测同他没有半点关系,可由于江笑现在整个人都混乱不已,所以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都没发现。
以致于岑双笑了一下,倒是真心实意了,他没再想着劝江笑远离那个人反正说了他也不听而是隔着一个人跟对方说话“其实,要从天冥海开始说起,那也太小看你了,对罢,红芪兄。”
对面还是没有响起任何回答的声音,岑双也不介意,微笑着道“毕竟连茶山县的事都与你息息相关,一城百姓在你眼中都不算命,我们几个的命怎么可能被你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不止清音抬眸看了他一眼,面前的江笑都要跳起来了,不可置信道“贤弟,你越说越离谱了,茶山县的案子能跟阿芪有什么关系是,水月镜花中我们遇到了这个案子,最初我们也怀疑过有仙人为血池邪物打掩护,可这也只是怀疑,你别忘了,我们没有寻到任何证据而且现
下想想,
镜灵那般幼小,
能给我们什么提示,说到底那只是个幻境”
岑双道“江公子,你也说了,镜灵那般幼小,怎么可能做出那样一个幻境镜妖已死,新生的镜灵根本不可能知道千年前的事情,道听途说,并不能将里面的人与景还原得那般仔细,更不可能把血池周围的每个图腾符号都一笔不错地勾勒出来。
“所以啊,那是个早就存在于水月镜花的幻境,那个幻境自然不是镜灵放出来的,而是潜入水镜的陆忍所为,至于陆忍为什么能放出那个幻境就跟他能夺取镜灵的力量一样,都是委托他的人教给他的。
“委托他之人,大概率就是水月镜花的真正主人,此人有一个想要杀害的仙人,于是群芳盛会上,他先将对方骗入水镜,再命陆忍将特定幻境放出来。
“为保证对方一定能进入那个幻境,水镜主人定然在那位仙人的某个物件上做了手脚,所以无论那位仙人之后会遇到什么,最后都会回到他们为他安排好的幻境里。”
那个从一开始就被暗算的仙人,并非岑双。
在没见到镜灵,未曾契约小荷前,岑双也曾一度怀疑是否有人在暗算他,毕竟,就像他有很多想要扎小人的对象一样,同样有很多人想要扎他小人,而且陆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刻意引导之下,很难让人不多想。
但岑双心中始终觉得不对劲,因此,在群芳盛会结束后,回到忘忧城的第一时间,他便将小荷叫出来询问了一番。
小荷说,岑双与清音所在幻境是她做的,但江笑与容仪的那个幻境她见都没有见过,她还说,在她被关起来以后,对所有小镜子的感知都变得很微弱,根本做不到将两个幻境交错转换,所以导致他们被传来传去的原因,并非镜灵。
不是镜灵,就只能是他们自身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