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游小姐安置好,重新回到湖泊前,因着这次有了明确目标,所以他们观察得格外仔细。
在已经知道这个湖泊就是阵法中心的前提下,他们没用多久时间便寻到了阵眼。
红芪蹲在地面,指尖沿着那个不明显的符号勾勒一遍,起身道“冥君前辈说得不错,若我们催动此处阵法,便会放出守阵之物,但如果不催动,则会被永远困在这里,若我所料不错,守阵之下应当还有一个阵法,就是那个阵法锁住了通向冥府的通道。”
岑双道“这么说,这是个阵中阵,眼下这个守护阵,守的乃是下面那个阵法”
红芪道“可以这样推测,但不排除存在变数,不过眼下这情况,除了催动法阵外,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话至此处,一个人影飞速跑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来者,正是去而复返的江笑。
在红芪发现阵眼后,江笑便主动揽下帮红芪折树枝一事,他去得风风火火,回来时也匆匆忙忙,跑出了满头大汗,一停下便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另一只手将树枝递给红芪。
红芪抬起手,扯着他的袖子给他擦了下脸,才顺手接过树枝,在手中转了个圈,换到了右手上,沿着地面上的符文勾勒起来。
他画符时,江笑也将气喘顺了,站到岑双与清音身侧,目光炯炯地看着红芪的举动,与有荣焉道“你们别看阿芪平时大大咧咧,其实他懂得挺多的,好多事都是他告诉我的,这也许与他喜欢打探各种奇闻有关,不过我之前确实不知道,原来他不止知道很多阵法,还可以亲手画出来
“虽然他这手法有些生疏,但我一看就知,假以时日,阿芪一定会成为一位阵法大师,到时候对了贤弟,你还记得上次我与你说过的拜师一事么我后来想了想,锦玥太子虽为良师,但他身上的事太过复杂,确实不宜过深接触,所以,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阿芪”
岑双听罢,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随口寻了个话题,三言两语便将江笑的注意力转移。
至于清音,他空白着一张脸站在那儿,都不知有没有听到江笑说话,显而易见在发呆,也不知又想什么去了。
于是乎,关注红芪与阵法的人,便只剩下远远蹲在游小姐身边的那位老翁。
冥君虽提醒了他们被困的原因,却不代表着会帮忙,告诉他们阵法一事,也未必是想让他们去破阵,就比如此刻,在冷眼旁观许久后,眼睁睁看着红芪的符号越画越多,水面因此出现了明显波动,他再也维持不住冷脸,慌忙跑了过来,第一件事,竟是要去夺红芪手中的树枝
若非岑双余光一直落在红芪那边,只怕要教冥君得手了。
江笑张开双手挡在红芪身前,面上流露出了明显的不解与愤怒,道“前辈,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想出去,我们还要出去说起来,我们之所以跌入这里,还是你冥府长司干的好事,长司是你臣子,莫不是这一切其实都是前辈在暗中操控”
如今的冥君同样失去了法力,眼下他被岑双拉住便无力挣脱,本来是要教训岑双放开他的,谁料江笑撞了上来,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席话,听得冥君火冒三丈,当即骂道“我呸你是装傻还是真蠢我要是对你们有想法,犯得着以身犯险那我图什么,图我嫌疑最大”
江笑道“那你为何过来阻挠我们”
冥君道“废话这么明显的陷阱,摆明了就是故意引你们进去,你们难道就没看出来”
江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陷阱又如何,比起被永远困在这里,不如赌一赌下方就是出路。”
冥君道“那是你们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死你们知道下面是什么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将它们放出来,我们现下没有法力,等它们出来了,拿什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