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对方现在就能彻底杀死他们了,正相反,如果说之前对方还能用上一些直白的杀招,可在完全夺取镜灵之力后,反而只能暗戳戳地用妖魂香这种大概率杀不死仙人的招式来恶心他们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镜灵身上的法器烙印。
被烙下器印的镜灵,不被允许伤害仙人,烙印的限制从本体到力量,就算那人将力量转移过去,可烙印的限制还在,他也就迟迟没有与他们撕破脸。
所以,这也是他们直至现在还没有见到容仪的原因。
不出意外,对方现在正跟镜灵大眼瞪小眼,被逼着抹去镜灵身上的器印呢。
但这些解释,不必全部说出来,尤其是关于仙骨、镜灵与他的关系,更没有什么说的必要,而他也不需要说得那么详细,稍稍提示,在场之人将所发生的事联想一遍,便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江笑便在听了几句后心如明镜,也终于明白了之前屡屡感觉到怪异的部分缘由,只是他也因此产生了一个新问题,他并不忸怩,当即问道“贤弟,你既然早便察觉到,为何明知是圈套还要进来何故一直没跟我们说起你信不过容仪也便罢了,难不成还信不过清音仙君,信不过我”
话是江笑说的,那道轻而淡的视线却是从另一边投过来的,显然,比起江笑的责问,仙君无声的指责更让岑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所以他挪了挪,又挪了挪,挪到与江笑平齐的位置,指望对方能帮他挡一挡。
结果一抬眼,发现江笑不知何时双手环抱,用着与仙君相似的目光瞅着他。
岑双只好再挪了挪,离这两个看起来像是想打他的人远一点的同时,狡辩道“因为在进入此地前,我尚不能确定事情就是我想的那样,若非城主自己现身,我也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这一切与他有关,没把握的事说出来,不是平白招容小王爷嘲笑么”
眼看江笑抱臂的手缓缓落下,脸上又开始露出那种奇怪的怜爱表情,岑双在顿了顿后,义正辞严道“何况此事不管我说与不说,相信你们仍旧会选择进入此地秘境,明知宵小就在此处,我等身为仙人,又岂能有退缩之理”
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岑双还是没说。
即他进入水镜的目的,也是他与容仪交换红线的目的,正是为了镜灵,他看中的东西,岂有白白让给旁人的道理管他此行会遇到谁,镜灵,他势在必得。
但他明面上的解释已经足够,至少在江笑听完后,眼含热泪地唤道“贤弟,真是苦了你了”一边说,一边还朝岑双走
去,看起来想找岑双抱头痛哭。
岑双并不想跟他抱头痛哭,两相对比,他顶着仙君从头到尾没变过的冷淡视线,躲到了仙君身侧,走动间,斗篷散开,两个人的袖子贴在了一起。
清音的视线柔和了下来。
岑双若有所觉,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