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后是一条昏暗幽深的隧道,不知是否因为之前无脸纸人的那颗珠子庇佑着他的缘故,在走这一段路时,并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怪物再跳出来。
大约行走了一炷香时间,才终于窥得一缕光,虽然那缕光算不得多明亮,但至少它的出现告诉了岑双,这条隧道终于行至尽头。
小骨头从岑双袖中飞出来,先是在岑双肩头停留了一会儿,小尖一摇一晃,在岑双走出隧道后,很有自知之明地飞到前面,继续引路。
岑双便如之前一样跟在骨头后面,只是他甫一跨出隧道,还是因眼前的景象停顿了片刻。
这个地方,完全是按照人间某些特定地方来编织的。
遥望天际,不见星辰,一轮异常明亮的圆月悬挂在正上方,周边一点云雾也没有,所以那一轮圆月上的血红便异常明显,血丝一样交织缠绕在圆月上,洒下来的光却又是柔和皎洁的,不见一点血色。
荒草无涯,也不知汲取了什么上好养料,一片片长得极好,枝叶肥硕,极目望去几乎都有半人多高,野蛮扎根于泥土中,偶尔被风带过,张牙舞爪仿若鬼影,透着深重的邪气。
镜灵在环境的刻画上惯来写实,所以这片荒草中自然不全是这种好似复制粘贴的半人高度,目光往另一个方向看去时,在一些碎石处,还生长着一些浅浅没不过脚踝的矮草,在矮草边缘,似乎还有一些白色的东西陷在泥土里,远远看着,像一些灰白石头。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半人高的荒草瞬间倾倒下大半,露出了里面那一大片白,有的便如那边的“石头”一样灰白,有的却很洁白,像被人时时擦拭把玩。有些碎了一地,白花花一片凌乱不已,分不清某一根关节是哪个部位;有的只剩个头,空荡荡的眼眶里溅入了泥土,成片的野草从里面钻出来。
荒草之下,俱为白骨。
原来这一片荒山野岭,是一个大型乱葬岗,曾有数不尽的尸体被抛于此地,所以遍地都是骷髅。
因此,岑双将可以走的地方都打量了一遍,也没有瞧见有踩不到白骨的地方,又因为他已经彻底离开了隧道,魂珠的庇护便跟着身后的隧道一道消失,属于这片空间里的东西在察觉到生人靠近后,一个个从沉眠中苏醒过来。
毕竟白骨森森的荒山野岭,冤魂厉鬼乃是标配。
铺天盖地的怨气有如实质,化狂风而来,一阵又一阵直往人脸上拍,呼啸之声不绝于耳,刮断了树枝,压低了草叶,将岑双的衣摆吹得猎猎鼓动,一头青丝狂乱飞舞。
小骨头也被吹得东倒西歪,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气得用它的尖尖胡乱戳刺起来,最后也不知它是赢是输,在空中蹦了两下后,一个猛扑钻入了岑双袖子,只露出那个尖尖在外面。
就挺像无能狂怒之后陷入了自闭。
岑双抬起手,拍了拍袖子,将袖中战败的小骨头拍得连滚几圈,也没将对方拍出来,反倒连那个尖一起缩进去了。岑双垂眸一看,不由叹出口气。
什么骨随其主啊,岑双觉得,他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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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费傅史葛的揣了主角受的蛋后我跑了吗请记住的域名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