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定春吃得太多了”坂田银时哀嚎着埋着头一个劲儿往前跑。
他跑着跑着觉得后头没声儿了,一回头,熊熊大火之中浮着两个自恃淘汰后不会被波及的半透明阿飘,一人扛着桌板一人扔着酒精灯,在那边真煽风点火。
“烫烫烫烫烫咦”视线的冲击让坂田银时下意识地喊出声,但被烫火的疼痛感却没有如往常般袭来。
“你要不抬头看看”五条悟核善地提醒。
坂田银时扬起脑袋是,他的衣服和头发没被点着,因为这破游戏世界直接偷懒把燃烧debuff叠在血量条上了啊
他的血条被火焰包裹着,正在燃烧
“水水水水水在哪里”坂田银时一个拔腿冲刺撞破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捧着头顶已经烧下百分之五十的血量条不管不顾地往前方横冲直撞。
忽然,一瓢大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落下。
虽然称得上是及时雨,但过高的水压让它更像被整蛊的时候才会用到的水盆水,连蓬松的天然卷末梢都湿答答地挂落下来。
“不管怎么说,多谢了,帮了大忙。”
“我没做什么,要道谢的话还是对它说吧。”施以援手的男人对他露出了一个过分爽朗的笑容。
坂田银时捋了捋滴水的额发,抬起头,看见一只被蓝色火焰包裹的燕子从头顶掠过,化作一团巴掌大小的小小火焰,钻进了男人手里的匣子中。
“哇,新八,那个东西好像很好用阿鲁。”神乐在后头跟同伴小声咬耳朵,“如果也能把定春装进去的话,它就不会在家里尿得到处都是了阿鲁。”
“要把定春装进去也太勉强了吧,这可是包着火诶。”新八推了推眼镜,“那不得把定春的毛都烧光,太残忍了吧。”
但比起造型别致的匣子和奇怪的燕子,最让坂田银时在意的还是他指间佩戴的指环,尽管形制上有微小的区别,但错不了,一定与他捡到的戒指是一套的。
“山本武。”男人哈哈笑着跟他打招呼。
“坂田银时,是个武士。”坂田银时甩了甩一头的水,好歹是游戏世界,被打击的痛感粗糙得令人发指,怎么这种淋湿后黏糊糊的不适感做得这么真实
“看上去老板是用刀的,”山本武说扫过他腰间别着的洞爷湖,眨了眨眼,“也是木刀,好巧啊,有机会可以来切磋切磋。”
这种诡异的天然感是什么,该说舒服好还是不舒服好呢打个比方的话,就仿佛排了一个半小时队总算踏进期待已久的甜品店坐下,却发现自己最早在菜单上看中的芭菲已经卖光了,吃着其他甜品虽然感觉也很好但心里就是念念不忘的、那种介于舒适与变扭之间微妙的不适感。
“别信他的。”江户川乱步咔嚓咔嚓地啃着兜里私藏的粗点心,从队友的背后探出头,“武士先生,他是黑手党。”
坂田银时抽了抽眼角。我吃饱了撑的我信他刚刚那烧着的燕子一看就不对劲好吗全是超能力装备好吗让他一个赤手空拳装备落后十几年的ju男主情可以堪
五条悟适时地飘到他耳边,“但你还有无敌的血条。”
“死人能不能闭嘴”坂田银时一胳膊肘捅进空气里。
“哦老板身后的就是被淘汰的黄组吗”山本武看着成为半透明阿飘的三人,“原来人死了以后会变成这样,哈哈,真有趣。”
“要不要你也来死一死啊这个混蛋阿鲁”
志村新八用浑身的力气抱住了气势汹汹的神乐。坂田银时擦了擦额角落下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水的液体,解下自己腕带上绑着的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