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静夜甚至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颜顷思及任静夜那天夸张的表现,心道这位王爷确实很厌恶男人在头上戴花。
颜顷同情地看向辛追月。府君观六个弟子,就属这个三弟子最喜欢簪花,比颜顷的两位师姐都喜欢,春夏秋冬,四季花束不同。
颜顷不由得低头,用拳头抵住了嘴角的笑想来三师兄为了应承小贤王的爱好,不能头上戴花,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别人簪,心里一定十分的受折磨。
头顶的瓦片上忽然滚落下来一颗小石子。颜顷心头一动,用灵力往屋顶上轻轻一扫,发现是白玉堂坐在上面。颜顷连忙向屋里的赵明玉拱手告辞。
辛追月眼睛往上偷偷瞟了一眼,不敢说什么。
颜顷带着七星龙渊剑,回到悦客来客栈,进上房见展昭。
展昭看到颜顷进门,抬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颜顷立即在桌边坐好。他将宝剑七星龙渊放到桌上,向展昭转达道“这是小贤王托我赠与娘的。”
展昭将价值连城的宝剑推回去。展护卫没有明说不收,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儿子。然后他开口道“五弟告诉我一件事,或许能算两件事。”
颜顷疑惑地看向展昭,明白白玉堂说的“这件事”一定跟自己有关。他只是纳闷,他自幼跟白衣阴差不和,白玉堂能知道他什么事告诉展昭。
展昭直言道“你爹说你喜欢任静夜,但是”展昭轻轻咳嗽了一声,“八清宫小王爷怀了你的骨肉。”
颜顷闻言微怔,想不通白玉堂怎么知道赵明玉怀孕这件事的。愣怔之后,颜顷一时间为亲爹的说话“艺术”无言以对。
颜顷猛地站起身,张口结舌,急切地想要向展昭解释其中的误会,告诉至亲自己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始乱终弃的恶徒。因为太着急,反而一个字都脱不出口。
展昭看到颜顷神情不对,连忙伸手示意他好好坐着。展昭说道“不用着急慌张。我了解你,知道你不是做那种浑人事的人。你爹跟我一样想法。他说这句话,吓唬我一下的成分更多一些。”要不怎么说,白五爷死生一遭,归来还是“少年”呢
颜顷“啧”了一声,着急的心思因为展昭这一句话安定下来,心里头更是变得暖暖的,叫他踏实得很。
颜顷略作思考后,决定全盘托出。白玉堂显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他这边不坦白,白玉堂也能告诉展昭。
颜顷将当初金龙寺发生的事情,以及赵明玉在辛追月的帮助下,易容成任静夜的情况,告诉了展昭。
展昭静静地听颜顷叙述。在颜顷把一切说明后,他微微挑眉道“这样说起来,当初汝阳郡王府一案,是开封府被这位王爷利用了。”
颜顷微微点头,郁闷道“那道士申世贾,道行浅薄,根本不是三师兄的对手。与其说他成功施展替命法术,将任宝玉的鬼魂送入任静夜身体,不如说是三师兄将任静夜的魂魄强行拘在小贤王体内。”
“这种事,应该很危险吧”展昭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