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顷很理解任静夜。如果可以,他也是极不愿意和子鼠同桌吃饭的,最好人都不要出现在子鼠的视野范围内。
但是不行。颜顷童子功早破了,他已非吴下阿蒙。颜顷深刻地怀疑,子鼠喜欢他母亲,正在追求展昭。
这怎么行呢他爹还没死呢
子鼠回来的第四天,颜顷终于忍不住,趁着展昭去开封府当值,找上了子鼠。他有话和白衣阴差说。
刚好,白衣阴差也有话和颜顷说。
白衣阴差直截了当地问颜顷道“我给你做爹,你觉得怎么样”
颜顷一愣,随即生气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鼓着脸颊回道“不怎么样,我已经有两个亲爹一个干爹了,不需要更多。”
白衣阴差脸色微微冷了一些。展护卫又不在这儿,他凭什么给颜顷这小崽子好脸色
子鼠冷冷地说道“白玉堂已经死了,你应该以展昭的幸福为重。难道你还想让展昭给你爹守寡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颜顷眼睛微微发红,气愤道“我爹没死。师父替我占过卦,我爹还好好活着呢”
子鼠闻言一愣,随即他本就惨白的英俊面容渐渐透出青色,而后竟然变得如同透明的纸一般。白衣阴差恍若大梦初醒,喃喃自语道“是了,你师父占卜过的。你师父是百卦之王,绝不出错。你生父还活着的”
颜顷被子鼠的模样吓了一跳。他担心起白衣阴差的状况,不由得关心他道“你怎么了”
子鼠闻言,惨淡的脸色立即恢复正常。他竖起眉头,恶狠狠地瞪了颜顷一眼“我怎么了你说这样的话,想不到我会变成什么样吗”
子鼠起身,抬起手,将手中的纸扇狠狠地拍在桌上“罢了,是我活该。”说完,白衣阴差不再多说,也不再多留,转身瞬间消失在颜顷的眼前。
颜顷愣了愣,晓得是自己刚刚那句话刺激了子鼠,将阴差气跑了。
颜顷拿起纸扇,挠了挠头。子鼠离开,本该是一件好事。可是此时此刻,他为什么这么心虚呢
任静夜的小脑袋,忽然从门后探了出来。他很谨慎地观察了一圈屋里的情况。确定白衣阴差真的走了,任静夜立刻嘚瑟起来。他幸灾乐祸地问颜顷“你把你爹的男朋友赶跑啦”
颜顷迁怒地瞪了任静夜一眼,朋友就朋友,加什么性别,画蛇添足任静夜立刻缩回脑袋,不触他霉头,回书房读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