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爪子糊到某人乱看的眼睛上,五条悟又接连拒绝了桐叶试图亲亲抱抱的动作,无视耳边挚友的嘲笑,挣脱桐叶的手回到了沙发上趴着。
被小猫咪坚决拒绝的桐叶只得悻悻回屋睡午觉,在梦里和她的新欢贴贴。
正午的阳光从客厅的窗户铺上沙发,白色长毛猫咪在阳光和微风下像朵大颗的蒲公英。
这颗蒲公英轻盈地跳上了门口的鞋柜。
五条悟偏头看着门口仪容镜里的自己,却像是在透过那双瑰丽的瞳孔望向别人。
“我说,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们也该适可而止了吧,”五条悟的话语间毫无笑意,“一群猥琐的糟老头子眼都不眨地疯狂偷窥年轻女性可是该被挖掉眼睛的罪行哦。”
即使无法无天到让所有老师长辈头疼不已,自我中心者五条悟却也屈从于基本的道德观念和人类利益,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全凭喜恶做事的人。
形势急转直下后,他没有像高层想象的那样会趁势拿乔要挟,而是直接就放弃了原本不靠近桐叶的想法,用猫咪的身份住进了对方家里。
但这也是他会妥协的极限了。
充当高层的监控摄像头去全天候偷窥年轻女性的起居可不是他会发挥的作用。那些老东西妾室和情妇一个赛一个得多,五条悟半点不信任他们的道德底线。
“五条悟你想做什么”
慌乱的斥责声在耳边此起彼伏炸开。
对于那些自从知道自己可能会陪着自己的世界一起完蛋后就变得神经质起来的上层人士而言,成功跨过世界壁垒连接上双方世界的五条悟意义非凡。
他的眼睛看到的世界乃至他不断发出锥心之语的声音,无一不是他们安全感的来源。
“我能够时刻掌控现况”是许多人还能维持平静的前提条件,如果失去和五条悟这边的联络,恐慌和焦虑便会瞬间散播开来。
“保持联络状态是事先说好的,五条家的小鬼你不能出尔反尔。”
多色厉内荏的腔调啊。五条悟无所谓地偏开了头,不让他们透过镜子看到他脸上过于嘲讽的情绪“既然这样,反正那时说的是保持近距离就可以,老子现在离开她家也行。”
如果不是他这边只能单方面开启通讯却不能关闭,他才不跟他们废话。
果不其然,耳边惊怒的吵嚷更纷杂了。
中间似乎还夹杂了歌姬模糊的嘀咕声“原来这家伙还有做人的时候。”
五条悟大度地选择不和她计较。
最终,那边的总控台还是不得不妥协于五条悟的要求关掉了通讯频道。
世界终于安静了五条悟翻身,肚皮朝上瘫在沙发上晒太阳,晒着晒着就进入了浅眠。
不理会另一边会有多少人昼夜难眠,雪白的猫咪怡然自得。
最近的动物医院离桐叶家所在的老小区聚集地有些距离,等桐叶背着猫包赶到时已经三点半了。
她推开医院门,在成片的汪汪叫声里看到了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眼熟的女性身影“许医生”
许医生转过头看她,却一时间没认出来她是谁。
“前几天在新城区,下雨天,我带着个捡来的黑色的猫咪,可乖了,还是个打过疫苗的。”桐叶比划着警长的体型。
提到猫咪,许医生立刻想了起来,也认出了这位就是上次被淋得像个落汤鸡的姑娘。
“是你啊。”她看着桐叶取下猫包,跳出来的却是一只白色的猫咪,“嗯你又养新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