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行事作风,怎么看她怎么不像好人。
如果非要说她像哪种人,他从记忆里翻找许久,只找出一个方应看,但又比方应看多了一分顽劣,少了一分轻浮的腻人感。
下一瞬,一把寒光凌冽的飞刀便架在了她脖子边,而他神情阴郁森冷,杀气颇重。
双刃不在身上,那飞刀便是他唯一携带的利器。
系统当时都被吓到了卧槽他咋这么凶残,你别装b了行不行,你不杀他他杀你了
白怜眸光一闪,在心里对系统道“慌什么,这小子身手不错,留着可是把好刀,等我成事,还缺一把监斩百官的刀,这样无亲无故之人最好,不受人左右。”
继而她挑眉道“哎呀,公子好狠的心啊,在下方才才为公子传唤了医师,公子这便要恩将仇报了”
他倒是第一次这般混不吝地赌命的人“不叫人”
白怜嗓音都带着半分慵懒的笑意,有些蛊惑人心的味道“哎,公子这就想差了,在下最是心软,怎么忍心唤来守卫,叫公子身处险境呢”
他眼神锐利,又似乎透着半分疯劲“胡说八道容易,可你,不像。”
她笑盈盈地抬手,轻轻推开脖子前面的飞刀“那我若说是对公子一见钟情了,可如何是好啊”
系统当时都替她觉得丢人,偏偏她脸皮比城墙都厚。
要不是白愁飞是从男尊世界来的,换个女尊世界的男子,都要一巴掌过去骂流氓了。
不过报应还是有的,她一开始作的死太多,名声又臭,时常逗留花楼听曲喝酒,哪怕她其实什么都没做,追人的时候说什么都被当口花花。
估计白怜一辈子最大的失策就是她嘴欠着嘴欠着自己认真了。
那时候白愁飞有一身旧伤,还有余毒,影响寿岁。
等到两人有所进展,却是死别。
以至于后来不论是在宋国还是来了这个世界,她就直接开始换人设了。
什么弱柳扶风小白花,看得系统犯恶心。
从回忆中收回思绪,系统又想起昨天的视频记录你昨天不是气得还不让人扶你吗,这就不气了,还有心情帮任如意
白怜“蠢,你是对小白花有什么误解吗我演怕高,以后一有这种机会我就可以跟他撒娇卖可怜,我一直觉得他是好人,忽然看见他杀人,打破固有印象,一下子就接受才奇怪好不好”
“我演的是娇弱,不是病娇。”
系统搞半天那也是演戏。
白怜抬眸,徐徐弯唇,漆黑的星眸深不见底“我们现在还不是可以吃醋的关系,你不会以为我那么蠢这样就开始闹脾气了吧”
那你还气得把瓦片都捏碎了。
白怜“理智上知道没问题和我单纯不喜欢他和别人太近,生气捏个瓦片有冲突我又不会让人看见。”
好一个没人看见。
任如意暂时留在了宁府,但被宁远舟安排了一堆活,什么劈柴、洗衣、做饭之类的。
宁远舟和元禄出去办事了,因为白怜不会武,宁远舟担心她一个人留下来面对任如意有危险,干脆把她也带了出去。
等到三人回来,就见着了一脸锅底灰的任如意。
白怜当时就知道她这厨艺怕是堪忧了,果不其然,她拿出来的豆沙包是村头牛大妈的手艺,倒是那两盘菜是她炒的。
香菇炒青菜和一叠竹笋,盐估计是按把撒的,咸得宁远舟当场吐了出来。
果然,任如意这样习武根骨难得一遇的天才,就应该练武,不应该做饭。
宁远舟指挥人家煮饭,也不知道是在为难任如意还是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