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点找好了吗”
查林点点头,“嗯,多亏了巡林官才能找的这么快,不然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了。”
“这些东西都登记了吗”
格里芬依稀记得好像找地点是需要登记的。
“还没有。”查林摇摇头,“所以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看过之后,就可以登记了。看了大概三个地方,可以下午去看看。”
格里芬点点头,“也行。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不过查林好像还有什么心事一样,对着他欲言又止。
看出他的不对劲,青年有些好奇,“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查林现得非常犹豫,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说呗,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格里芬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早上出去找地点的时候,碰见了伯父伯母”
查林这句话说出来,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就冰冻住了,寂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从格里芬重生在这具身体之后,他就没有深入了解过原主,一是因为对于他来说,原主和他是两个人,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二是因为相比于家庭来说,他更感兴趣的是关于实验论文之类的东西。
而他本人在温哥华大陆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跟着大魔导师在希尔学院里混吃等死,对家庭没有什么归属感。
所以乍一下提起来原主的父母,他还堪堪有些不熟悉。
这也让他充分意识到了,他重生在这具身体里,现在的他就是原主,而不是那个名声响亮的“格里芬”。
他从格里芬的记忆里扒拉出来了关于他父母的事情。
其实比他也好不到哪去,格里芬的父母也是教令院的学者,但是他们并没有很高的建树,反而现在只是一些实验项目的打杂人员。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惜,但是子女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因此两个人开始疯狂地找格里芬要钱,想要研究出来一番事业。
可是随着虚空终端被禁停,他们已经无法直接获得知识,所以实验也就均以失败告终。
长期的失败让两个人低迷,靠着酒精麻痹自己。
最后,攒满失望的格里芬再也没有回去,并且断绝了和他们的所有往来。
而要不到钱的父母,只能在他们的村子里到处造谣说格里芬亏待他们,不给他们钱,不顾他们死活。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教令院了,格里芬遭受着各方面的压力,最终和他们和解,每个月给他们一笔钱,这才彻底解决了这件事。
他最穷的时候连房租都交不起,还是查林连拖带拽地把他从大街上带回了家,让他有了栖身之所。
但教令院给的钱是有限的,大部分寄回家了,他就没有足够的启动资金来申请项目,间接地导致后面诺利科提出合作,他没有拒绝,诺利科拿走了他的试验成果,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一跃而下。
“喂,你没事吧”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一道充满担忧的声音响起“这是几”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格里芬笑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我没事。这不是一吗”
看见他还能回复他的话,查林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又要想不开呢。没事就好,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给你说了。”
“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你遇见他们了,然后呢”格里芬漫不经心地扒拉着饭,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把他们打发了。”
查林支支吾吾的,显然不太会说谎,但是哪怕他不说,格里芬都能猜到是什么话题,无非是这个月打钱的时间要到了,来问问他什么时候打钱呗。
不过现在的格里芬早已经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格里芬,吸取了上辈子的教训,他深深地感觉到了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他的实验研究到一半就报废掉的感受。
那太痛苦了,他可以给他们优渥的生活,但是想从他这里爆金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他现在有了新的研究方向,更是缺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