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脏兮兮的小猫咪。”
卡福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嘴也被堵住了,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唔唔声,看见姜岁被安瑟尔带进来,眼睛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陈见卿正在摆弄手里的无线电通讯设备,抬起眼皮看见姜岁,皱了皱眉“怎么搞的这么脏。”
安瑟尔吹了声口哨“挺会藏的,废了我不少功夫。”
他随手将一把拍在了桌面上,转头看着姜岁“我要去洗澡,一起吗,博士”
姜岁还没说话,陈见卿就已经冷冷道“想死吗。”
安瑟尔一勾唇角,“你急什么。”
姜岁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一起你妈。”
“”房间里静默了一瞬,安瑟尔哈哈大笑,捏着姜岁下颌打量两眼,饶有兴致“原来你会骂人啊我还以为你被逼急了也只会阴阳怪气。”
姜岁一把打开他的手“滚开。”
“喂喂。”安瑟尔道“你对把你从那堆臭烘烘的东西里抱出来的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吗”
姜岁“我还能弄死你,试试看吗”
“倒是想试试看,不过我表弟已经忍不了我了。”安瑟尔遗憾道“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还不能得罪他,所以博士,我先走了。”
他边走边脱了身上已经乱七八糟的外套,露出精壮有力的上身肌肉线条,要是平时姜岁还能琢磨一下是给他开个t字刀还是y字刀,现在却只想一刀捅他心脏里送他归西。
陈见卿放下手中东西,态度仍旧温和,甚至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姜岁推开他的手,厌恶道“我是你的导师,少对我动手动脚。”
陈见卿笑了笑,原本打算说什么,蓦然看见他手心的擦伤,脸色瞬间变了“怎么弄的”
姜岁抿了下唇角,不自在的蜷缩起手指,不让陈见卿看。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没有看清楚摔的吧,那也太丢人了。
陈见卿面无表情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只有手肘和手心的擦伤,眉头这才松缓了几分,道“博士,您需要洗个澡,否则就算伤口包扎好了也会发炎。”
姜岁冷漠道“你们对俘虏这么优待”
陈见卿没回话,只是让人去准备了热水,船上条件差,没有淋浴设施,只能拿盆装着热水洗,姜岁本来不太想接受陈见卿的虚情假意,但这一身臭鱼烂虾的味道他自己都受不了,只好冷着脸跟着陈见卿进了里面的房间。
他脱掉外套,就见陈见卿还杵在门口,皱眉道“出去。”
“您受伤了。”陈见卿挽起袖口,试探了一下水温,无比自然的说“我帮您洗。”
“”姜岁想要扇陈见卿一巴掌,临到伸手才想起自己手心受了伤,这一巴掌陈见卿痛不痛的不重要,他自己肯定很痛。
“我不需要。”姜岁道。
他只是右手受伤了,左手还是好好的。
“好吧。”陈见卿道“其实我是担心您又趁我不注意逃跑了,再把您从杂物间找出来的话有些麻烦。”
姜岁看着房间里除了门之外唯一的通道一扇还没有他脑袋大的窗户,忍无可忍的道“陈见卿,适可而止”
“如果你非要有人看着我的话。”姜岁冷着脸说“外面去随便找个人,总之,你不行。”